《表1 饭圈话语的隐喻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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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身份的建构——粉丝文化的边缘话语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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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的发展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去隐喻化(demetaphorization)的过程(Halliday,1994)。也就是说,语言开始的时候是隐喻的表达,然后这些表达逐渐失去隐喻性,成为日常语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饭圈话语正如反语言区分主流语言一样,“本身也是一个隐喻实体”(Halliday,1976:579)。主流的语言大多是非隐喻性的,而隐喻性是反语言的常态。这一隐喻性在饭圈话语的各个层次都有体现,如表1。在音位层面,通过音位变换(metathesis),如“集美”、“痘印”等;音节插入,如“灰墙”;同音异义(homophone),如“帐耗”、“掰头”等。在词汇语法层,饭圈话语存在许多缩略构词(acronym),如awsl,zl等;复合构词(compound),如“亲妈粉”、“女友粉”;借词(borrowing),如rua、“赛高”;还有反义构词(antonym),如“矮大紧”等。在句法层,饭圈话语通过简化(simplification)和扩展(expansion)来形成语言变体。比如用“轮博”简化替代“一条微博轮流发一遍”,或者与饭圈常用词搭配扩展系列语言变体。语义层面的变体有两种,一种在标准语言中并没有对等形式,如U1S1,skr,A爆,这些并不是标准语义系统中的编码元素(coding),但可以翻译成汉语,是一种隐喻性变体;另一种是语义的扩大,很多平常的词语被隐喻化为另类表征偶像相关信息。比如用“抠脚”来形容爱豆没有工作或活动的空白期,如“微博不发自拍,没有通告,成为粉丝眼中的失踪人口。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粉丝会虔诚地许愿:‘如果正在抠脚的话,就让我成为他的脚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