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8 机器人的异质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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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对劳动收入份额的影响研究——来自企业调查的微观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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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同表5。

根据Freeman等（1984）的研究，企业对于先进技术的采用会因劳动保护机制不同而产生截然不同的影响。一方面，在劳动保护强势的西方垄断工会下，由于担心企业引进新机器会引致工人大规模失业，工会化身寻租者角色，阻碍了新技术使用。另一方面是工会充当集体代言人，能有效降低雇员离职概率并形成长期稳定的劳资关系，从而促进企业对实物资本和先进机器投资。但与西方工会不同，中国工会组建自上而下，有其独特的运作模式。一方面工会服从企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任务”，另一方面要承担保护劳动者利益的职责。所以从理论上讲，当企业引入机器人时，基层工会组织能促使职工相对公平地分享到“技术红利”。因此，本文预期，那些拥有工会保护机制的企业，机器人对劳动收入份额负向影响会有所减弱。鉴于此，本文表8中的模型19采用交互项估计，模型20和模型21分别给出了有工会企业与无工会企业子样本的估计结果。从中可知，机器人与工会交互项显著为正，说明工会的确抑制了机器人对企业劳动收入份额的负面影响。进一步分子样本考察发现，组建工会的企业，机器人对劳动收入份额没有显著负向影响。而未组建工会的企业，机器人的变量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这意味着，当企业有更多的劳动保护机制，工会介入的确有利于减少机器人对劳动收入分配的挤占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