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5 余国藩和詹纳尔对原著中动物精怪称谓的对应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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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中神话人物形象称谓的英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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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游记》中，由动物修炼成精的精怪占了妖怪总数量的最大比例。据笔者初步统计，在《西游记》原著中出现的妖怪，总数量达到63个，其中动物精怪至少为50个，其中包含中国老百姓家喻户晓的“牛魔王”“玉兔精”“狐狸精”“黑熊怪”等。他们主要来自自然界的动物，经过成千上万年的修炼成精而称霸一方。在这些动物精怪称谓的翻译方面，余国藩和詹纳尔都采用了二种策略来应对:首先是在译入语中找到与动物属性对等或相关联的词，作为译名的核心部分，这样一来，英语世界的读者就会一目了然这是一种什么动物变成的妖怪；其次，作为译名的辅助部分，两位译者都尽最大可能地译出称谓中描述动物精怪的外貌特征或特别本事的一些细节词。正如表5所罗列出的具有典型性的动物精怪称谓中，无论是余国藩还是詹纳尔，都是在英译中首先点明妖怪的属性，如“玉面狐狸精”的英译中有“fox”，“铁背苍狼怪”中出现“wolf”，“蛟魔王”中有“dragon”或至少用西方文化中类似的动物“Salamander”来代替。在此基础之上，两位译者都不忘在这些属性名词前加上描述特征的定语，比如“fox”前有定语“a white-faced/a jade-faced”来表示狐狸精的“玉面”的特征；“wolf”前用了“an iron-backed grey”来描述狼怪的特征“铁背”和毛皮的颜色为“苍”色。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詹纳尔在称谓翻译中，还注意到了中国汉字的一些特殊含义。他在“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翻译上，除了译出“Gold Horn（金角）”“Silver Horn（银角）”外，还留意到了在中国文化中“金”“银”的排名次序，故而在翻译中补充加入了“Senior”和“Junior”两个英语世界的读者熟知的词，让读者了解这两个精怪之间的地位身份关系。除了归化的翻译外，余国藩对个别动物精怪称谓，按照汉语拼音进行音译，如“凌虚子”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例子。詹纳尔对其字面翻译为“Master Emptiness-reached”，把“凌”译为“reach”，“虚”译为“emptiness”，“子”译为“master”，但三个词连在一起，想必即便是西方读者也绝想不到这是个什么类型的妖怪，况且，即使是按字母翻译，“凌”“虚”和“子”这三个汉字在中国古代文化的丰富内涵，也绝不是“reach”“emptiness”和“master”这三个简单的英文词可以一言以蔽之的。由此，余国藩采用了中国汉语拼音的读法进行了音译，译为“Ling-hsu Tzu”，虽然依旧没有解决西方读者对其的理解问题，但至少是较为准确，没有丢失原文信息或进行误导，而且也让西方读者对中国拼音有些许印象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