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歌仔册文本中“雄心”与“失悔”相关项目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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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番”与“过台”移民歌仔册的文体流变与叙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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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表2的文本统计可知，无论是“过番”还是“过台”歌仔册，出行前的决绝和万丈雄心在篇幅比例中都宛若昙花一现，而懊恼失悔之情却是缠绵反复、弥漫不散、篇幅冗长，几乎贯穿整部歌册的始终，“过番”与“过台”歌甚至可以统一命名为“失悔歌”。如此“靶向”一致的情感诉求并非伴随后期情节发展而自然萌生，而是在踏出家门以后便以一种“复唱”的艺术修辞进行“淹没”式的演绎，可以说，这是一种诱导性与蛊惑性十分明确的文学手段：不是“过南洋”的客观史实导致了悲戚失悔的心，而是哀泣悔恨的主观情愫设计“支配”着事件发展的走向。换言之，“过番”与“过台”歌仔册不约而同地采取了诗歌、散文创作中常用以推进感情、突出意旨的“复沓”文学表现手法，它以参差错落、反复吟咏的审美效果，左右着事件发展的进程、钳制了“过南洋”的欲望意识，它用一种“淹没”式的悲歌形态，诱导着受众浸淫其中，并逐步陷入边界模糊的主观情愫场域，从而实现了劝导“莫去”的权利话语主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