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多元主体不同情境下影响朝令夕改政策过程生成的分类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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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预期、资源动员与朝令夕改政策过程的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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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过程中的多元主体参与是朝令夕改可能发生的制度背景。否则，即便是政策质量低的政策也会在相对封闭的政策执行场域中得以执行，至多表现为政策执行变异而不是朝令夕改。“朝令”引发或可能引发的利益损失感政策预期是诱发关键主体积极参与影响政策过程的根本动机，而关键参与主体可动员的资源类型则决定了参与行动及参与策略。基于多元主体的政策预期与可动员资源类型差异，可以构建其朝令夕改政策过程生成的分类矩阵（见表1）。一是政治价值型预期威胁和可动员政治权威资源组合下，上级政府因特定政策过程中的政治权威遭遇地方政府挑战时，会通过可动员的政治权威资源，选择主动直接的权威命令型政策干预，影响地方政府的政策过程；二是经济利益型预期威胁和可动员政策参与渠道资源组合下，大型企事业单位、行业协会的经济利益可能会在地方政府政策执行中受损时，会通过可动员的政策参与渠道资源，选择主动但迂回的软钉子型政策游说，影响地方政府政策过程；三是政治价值型预期威胁和可动员网络围观社会资源组合下，普通民众会通过可动员的网络围观资源，选择被动但直接的社会抗争型政策倡导，影响地方政府政策过程；四是经济利益型预期威胁和可动员民情民意资源的组合下，低一级政府和政府部门相对于上级政府无法动员内部政治资源实现目标时，往往会选择借力民意型政策请示，影响地方政府政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