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中美对WTO改革主要议题的诉求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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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贸易体制改革:背景、性质及中国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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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笔者整理的中美双方发布的资料文件以及相关WTO声明、信件等。

中美对诸改革议题的主要诉求见表1。从中可以看出,双方诉求主要有以下几类。第一类是美国对中国乱扣帽子。例如,美国认为中国是所谓的“非市场经济国家”、不是发展中国家、没有履行WTO承诺、存在重商主义倾向、窃取美国商业秘密等。实际上,美国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占据所谓的道德制高点,给中国施加压力,最终目的还是在实体规则领域获得谈判优势。第二类是中国确实存在不足之处,可以通过改革来改进的领域。例如,在通知和透明度方面,包括中国在内的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因为缺乏相应能力而导致义务在一定程度上履行不够,这也是中国提出要求发达国家作出明确示范并对发展中国家提供协助的重要依据。再如,在国有企业、补贴等议题上,中国还有在相关议题上可以改革、应当改革的空间,但改的程度、时间和路径都仍待探讨的部分。第三类是双方可以进行利益交换的议题。绝大多数议题并不涉及中国的制度红线,双方可以在多边、诸边层次进行利益交换。甚至对于敏感或者存在开放难度的部分,也可以通过例外条款、过渡期等方式灵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