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抗议议题与研究路径交互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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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社会抗议的议题分类与研究路径——基于英文学界中国研究文献的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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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议题研究中的领导者与自组织。表2显示，在资源动员路径下对农民减负抗议和下岗职工抗议的分析主要集中于参与者和领导者等个人角色。Li和O’Brien认为行动领导者的公共形象、道德正义感以及政治远见是推动其组织联系的重要动力；[47][48]除却这些内容，领导者的教育水平、政治经验和勇气也至关重要，具有这些特质的领导者所领导的包容性（encompassing）的抗议组织为持续性的抗议提供了有效的知识、组织和经济支持，也正因此，某些抗议比其他的更加持久和连续。[49]除却对“能人领导”的动员，也有学者关注于抗议中对如老人、妇女等弱势群体的动员，实施以弱抗议，凸显抗议本身的正当性。[50]值得注意的是，由于新世纪初的农村税费改革和2006年最终废除农业税的举措，村干部的政治角色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不仅不再作为国家的代理人来应对村民抗议，反而领导村民抗议一些地方政府行为，[51]给地方政府的稳定工作带来了挑战。在下岗工人抗议中，领导者同样非常重要，他们发挥着信息传递、组织协调和与政府沟通等多方面作用，所以需要有阅历有知识的人才可能成为领导，根据Cai的研究，下岗工人的组织者中有78%左右来自前任和现任企业领导、退役军人和党员。[52][53]但与农民抗议不同的是，下岗工人长期工作并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单位”中，这客观上为抗议提供了组织基础。[54]倾向于领导者与自组织的研究路径客观上反映了当时抗议类型的基本现实，受限于政治生态与时代条件，在这一阶段并没有出现非常现代的动员方式。但在新世纪后，随着收入的增长，尤其是城市居民越来越倾向于将抗议视为一种政治参与途径，[55]因此产生了许多新兴的抗议群体和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