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以小说为中心文献所见“兔子引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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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小说中“兔子引路”现象及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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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所引小说中的例子主要是汉族小说，其他民族也有类似的传说。《青龙山显灵》“桑丹桑布于今年三月，由小白兔引路下，住进青龙山小庙”[22]。再如马亚川先生《女真萨满神话》有《雪兔引路》，写九天女与萨满神在冰天雪地里找不到雪蘑菇，关键时刻出现了一只雪兔子，萨满神高兴地说:“这是雪兔，是为咱们引路来了，赶快跟上。”[23]外国也有类似的故事。如英国著名童话《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爱丽丝掉进的是一个兔子洞，一只白色的兔子引导她游逛，“她穿过田野，奔跑着去追赶那只兔子，刚好看见兔子跳进树下的一个兔子洞。爱丽丝紧跟着钻了进去。”[24]再如《列国志·德国》中说:在古代耶稣复活之日，正值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居民庆祝大地回春的“春太阳节”，作为草原、森林动物中多产动物之一的兔子，它象征了春天的复苏和新生命的诞生，同时它又是爱神阿弗洛狄特的宠物，也是日耳曼土地女神霍尔塔的持烛引路者。[25]在这里称兔子是“持烛引路者”。王立先生《再论中国古代文学中的“逐兔见宝”母题———兼谈该母题的外域文化渊源》指出“兔子引路”在域外文化中也有，由此亦可见此现象的普遍性。有意思的是，美国记者尼科尔斯（1869-1904）曾在中国考察，他翻译中国碑刻时闹过一个有趣的“笑话”，他说朱洪武皇帝在梦中的向导是一只野兔:白色的点代表着洪武皇帝朝圣梦境中的向导———野兔的路线。……倏忽之间，吾已置身山巅，俯瞰苍苍松柏，嶙峋众山。白兔引路，忽失踪迹。白鹤一对，翩然来迎。其实，“白兔引路”原碑文是“其豺狼野鸟，黄猿狡兔，略不见其踪”[26]。由于未见英语原文，不知道原文写作什么。但不管是谁的翻译，都可证明“白兔引路”是深入人心的。在第十七章《若干陕西碑刻》的最前面也有“一只白兔引路”，这让我们更倾向于美国人原文就是写作“白兔引路”的。中国也有梦中引路的兔子。宋邵雍《梦林玄解》卷十九梦占“兔眠草间吉”，占曰:新秋白兔大于拳，红耳霜毛趁草眠。天子不教人射杀，玉鞭遮到马蹄前。梦此主贵人接引，君恩宠赐之兆。[27]民间周公解梦也有“梦见白兔引路”:梦见一只白野兔在你前面奔跑，你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暗示你会受到主管领导或经理的提拔重用，并逐渐成为心腹股肱。[28]这些是梦幻也好，集体无意识也罢，都反映了“兔子引路”的普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