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3 不同技术能力工人工资受机器换人影响的回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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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换人”对工人工资影响的异质性效应：基于中国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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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括号内为标准误，*表示在10%的置信水平显著，**表示在5%的置信水平显著，***表示在1%的置信水平显著。

如前文所述，高技能与中低技能工人被机器人等人工智能替代的可能性存在差异。这些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技术赋权对不同技能劳动者的不平等。基于此，本文接下来将总的工人样本分为两个子样本：高技能样本和中低技能样本，以考察“机器换人”对不同技能工人工资收入的影响。不同的教育水平代表着工人的技术能力，高教育水平的工人更可能在技术更换中得到公司的栽培，从而更好适应新技术的应用，本文把是否接受过大专及以上教育作为工人技能高低的划分，并分别对两个子样本作回归分析。表3展示了高技能工人与中低技能工人两个子样本的回归分析结果。模型5是中低技能工人样本的回归结果，在控制其他变量后，实证结果显示，工人所在企业使用机器人降低了工人的工资水平，但在统计上并不显著。机器人的使用并未降低中低技能劳动力的工资收入水平，可能的原因一是“机器换人”是局部的，企业仍然保留中低技术岗位，工人受“机器换人”影响不大；二是“幸存者”偏差，只有收入未受影响或受影响不大的工人才会继续留在公司，而岗位受影响或工资受到影响的工人已被迫离职。模型6展示的是高技能工人工资受“机器换人”影响的回归结果，结果表明，控制其他变量后，“机器换人”的使用显著地提高了高技能工人的收入水平（b=0.122，p<0.05），这也意味着高技能工人在技术变革中获益更多，而低技能工人未能从技术变革中获益，“机器换人”扩大了低技术工人与高技术工人的收入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