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地方政府部门应对领导方策略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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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式协调及其制度逻辑——以B市技能人才政策制定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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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方政府运作实践来看，中国地方政府有着十分复杂的行为模式：一方面，他们按照上级政府的目标任务尽力完成规定动作；另一方面，他们不会仅仅满足完成上级政府的规定动作，而是千方百计发挥有限自主性，在国家结构性制度安排下展开策略性行动。周雪光（2017:239）认为地方政府官员们面对相互冲突的官僚制逻辑，如，“完成任务”逻辑、“政治联合体”逻辑、激励机制等，常常表现出临时拼凑、被动应付的“拼凑应对”行为特征，即采纳临时的应对策略，关注短期目标，在过程中因条件变化而不断调整策略。然而，仅仅完成上级政府交办的规定动作，只是在官员考核打分中获得及格分数，仍不足以在“晋升锦标赛”体制下脱颖而出。“拼凑应对”分析框架无法解释地方政府发挥有限自主性，在国家结构性制度安排下创新推进业务工作的政府行为。本文沿袭周雪光关于地方政府部门应对策略研究思路，提出地方政府部门“应对策略”模型，将上级政府下达的任务分为“单一任务型”和“复杂任务型”，将地方政府部门预期完成目标分为“规定目标”和“自选目标”，分类后会出现四种不同形式的组合，分别对应不同的应对策略，如表1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