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楚漆器卷云纹的三种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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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与嬗变:楚汉漆器艺术的审美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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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纹是中国传统纹饰中最典型的一种纹饰图案，它最早来源于商周时期的云雷纹，方形回旋的线型称为雷纹，而圆形回旋的线型称为云纹。它常见于青铜器上的辅助纹饰，一般以二方连续的方式排列在器物的口沿或四周。到了春秋战国时期，云雷纹逐渐演化为弯曲而流畅的卷云纹，没有了商周时期云纹的古拙与呆滞，而更添了灵动与变化。由此，卷云纹成为了春秋战国时期的一种重要纹饰，它大大突破了传统云雷纹的二方连续排列样式，甚至用四方连续排列的方式充斥器物的表面，构成图案的主体装饰内容。此外，楚漆器图案中的卷云纹丰富多变，一般有三种表现方式:对称式、复合式与延长式（见表1）。对称式是卷云纹变化最常见的一种样式，它又可以分为内敛式对称（I型）与外扩式对称（II型）。内敛式卷云纹构成了中国古代如意纹的雏形，外扩式卷云纹又称为羊角卷云纹，在楚漆器图案中也比较常见。复合式卷云纹在战国中期以后较为常见，如三角形卷云纹（I、II型）、花瓣式卷云纹、勾连卷云纹、云鸟纹等，主要表现为卷云纹与其他纹饰的嫁接，从而构成一种复合式的云纹样式。延长式卷云纹多在战国中后期出现，常常装饰在耳杯、漆奁、盒、盘等器物的表面，表现为卷云纹饰的拉长，从而构成线性的图案风格，类似于卷云纹与花草纹的结合。延长式卷云纹的出现，为汉代云气纹的盛行奠定了基础，甚至与战国末期的云气纹同时出现在器物的表面。如湖北江陵雨台山楚墓出土的漆盒（图2），盒盖中央分布的卷云纹带有明显的云尾，具有云气纹的根本特征。同时，在中央云气纹的周围一圈及侧面分布着直线式或曲线式延长的卷云纹，它是卷云纹向云气纹转变的过渡形态。这三种卷云纹样式构成了春秋战国时期楚漆器云纹图案的基本样式，都是采用C型的基本形态进行相应的变化与重组。到了战国末期，它逐渐向云气纹过渡，云纹的动势愈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