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特朗普政府退出国际协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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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自由国际秩序之辨识——理论、实践与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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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作者自制。

自由国际秩序面临的当前危机，突出地表现为英国退出欧盟和美国特朗普政府的一系列“退群”行为。尤其特朗普政府以“美国第一”为执政方针以及“经济优先”“公平贸易”为要务，进行战略收缩，拒绝承担过多国际义务，拒绝充当“世界警察”，甚至不愿继续充当西方领导；拒绝免费或廉价地为伙伴和盟国提供公共产品，要求包括西欧和日本在内的其他国家分担义务，尤其要求北约和亚洲同盟的成员国家分摊巨额军事费用，并要求新兴大国中国和印度等在军备控制、气候变化、海洋治理等方面承担更多责任。（2）为逼迫相关国家或国际组织对美国特权或利益做出让步，美国政府不惜使用“极限施压”手段，而“退群”成为其中的一种常见的“任性”行为。总体上，特朗普政府“退群”或重新“组群”（见表2），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情形：一是基于自由与公平贸易原则，以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代替多边自由贸易协议，或重新谈判签署对美国更加有利的双边贸易协定，这是特朗普政府最重视的部分，即绝不允许其他国家在经济贸易关系上“占取美国便宜”，哪怕毁掉大战略意义上的多边自由贸易安排也在所不惜，如《北美自由贸易协定》《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二是全球治理的“高政治”领域，主要是涉及美国重要利益及其行动自由受到限制、美国关键伙伴或核心盟友的国家安全受到影响的协议，如《维也纳国际关系公约关于国际法院管辖权议定书》、美苏及美俄军控条约、伊朗核协议等。三是全球治理的“低政治”领域，涉及气候变化、移民、人权、文化、公共卫生，这又分为两类：一是既费钱又对美国不利的多边协议，如《巴黎协定》《全球移民协议》；二是既花钱又不听美国指挥的联合国专门附属机构，如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教科文组织、万国邮政联盟（1978年成为联合国专门机构）、世界卫生组织等，因而相继成为美国的打击或胁迫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