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空间规训与空间治理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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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规训与空间治理：国家权力下沉的逻辑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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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间规训到空间治理的转变是现代民族国家从强化政治规训空间到行政主导方式治理空间的转变。规训空间意味着现代民族国家政权对地方空间、民众的规训，强调实现民众身心的政治认同；行政化则意味着国家如何治理民众，强调运用组织内动员方式辐射空间。归纳起来，国家管控地方空间经历了空间规训到空间治理的转变，两者之间的阶段区分对我们认识当代国家权力下沉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首先，空间规训应对的是传统时期地方空间的分割与孤立，建立从中央到地方的组织控制体系；而空间治理处理的是因日益复杂的空间流变所带来的冲突与矛盾。其次，空间规训试图消除中央与地方之间的中间势力对国家权力的干扰；而空间治理解决的则是空间中的社会风险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再次，空间规训的最终目的是树立中央的绝对权威，以建立现代民族国家体系的公民（个人）对国家的认同为第一原则，因此运用国家的强势权威；而空间治理则以比较缓和的方式应对空间流变，通过行政组织内部体系的调整来管理空间，并通常运用与社会群体的合作策略解决问题。不过，需要指出的是，虽然这两者之间存着明显区别，但两者之间关系又不是截然分立的。本文使用空间规训与空间治理这两个概念只是试图从整体上对上述事实进行某种阶段性的划分，并以此来标示不同时期国家对空间处理的不同逻辑。事实上，两者之间在有些部分是重叠的，例如空间规训中的国家组织下沉管理空间具有一定的治理色彩，而在国家治理空间中也会运用一些具体的空间规训技术手段（参见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