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6 三要素投入行业分类分组回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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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要素投入异质性与中国制造业绿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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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控制变量组包括log FDI、log SI、CP和KL。

按照三要素投入行业分类法将样本分为劳动密集型、资本密集型和技术密集型行业，结果如表6所示。同全样本数据的回归结果相比，环境规制对所有组别出口贸易的影响依然显著为负，但环境规制在劳动密集组的影响系数的绝对值明显大于资本密集组和技术密集组，说明环境规制对劳动密集型行业的抑制程度大于对其他两类行业的影响。该实证结果表明:中国拥有劳动力禀赋的比较优势，使用劳动密集型生产方式符合这一国情，由于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技术密集程度低且易形成污染产品，环境规制的实施增加了众多劳动密集型企业的生产成本和污染惩罚成本，进一步削减了该类企业的贸易出口潜力。此外，资本密集型企业在生产规模上拥有更大的优势，企业倾向于使用大规模和标准化的生产机制，这种标准化的机制由于技术上的成熟使得生产过程更易符合绿色生产标准，企业也更容易接受环境规制的“创新激励”。环境规制之所以能刺激企业创新是由于规制使逐利企业和政府环境管制目标激励相容。从逐利的角度来看，企业必须追求所有有利可图的创新项目。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企业自主创新可获更大利益的情况下之所以仍有必要实施环境法规，是因为现实经济并不满足潘格洛斯信仰（Panglossian Belief），即企业总是作出最佳选择（Porter，1995）。企业唯有在完美信息和完全竞争的静态优化决策框架下才能随时发现创新项目的盈利机会，进而主动创新。相反，现实经济是以技术变化和高不确定性为特征的动态竞争过程，因此，环境规制的存在可以使企业认识到自身资源配置缺乏效率并为可能的技术创新指明改进方向。与此同时，环境规制给企业带来创新和转型的压力，改变了传统竞争格局。此外，Ambec和Barla（2006）从行为学角度指出企业管理者的“当期偏好”会延迟创新投资，因为创新投资带来的收益具有时滞性，不能增加当期收益，企业管理者对当下采取创新投资的动机不足。因此，严格的环境规制降低了企业执行绿色项目投资决策时的不确定性，激励企业进行创新投资。综上所述，环境规制力度的增强有助于鼓励企业在遵循环境法规的过程中找出新的、更有效的生产方法以提高出口产品的效率和质量，获得环境和经济的双收益，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环境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