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nation一词的字典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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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The Wealth of Nations书名的翻译——与谢祖钧及包振宇和曹斌先生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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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振宇、曹斌（2012）关于nation所指为“国民”而非“国家”的分析，其理据有待商榷。首先，Jus gentium是一个与Jus civile相对的概念，前者指的是自然理性为整个人类（all men）制定的法律，后者指仅针对某个特定国家或民族的法律，而制定前者的初衷是为了处理罗马公民与外国人之间的案件（Editors of Encyclopaedia Britannic，2017）。可见，Jus gentium指代的是适用于不同国家，而非只对某个特定国家国内事务有效的法律。拉丁文Gentium指All nations（万国），与Jus gentium对应的英文为Law of Nations（Editors of Encyclopaedia Britannic，2017）。考虑到Law of Nations中的nation为复数形式，nation只能指代“国家”，不能指代“国民”（详见表1及相关分析）。将Law of Nations译为“万民法”可视为一种改译，把英文中强调适用于不同国家的Law of Nations，表述为中文中强调适用于天下万民的“万民法”。这种改译比较符合中文的表达习惯，同时也忠实地传达了原文的意义。同理，The Wealth of Nations中的nation只能指代“国家”，National Wealth，National Income及Gross National Growth中的national指代“国家的”、“全国的”，而译为“国民”也可视为一种改译。至于这种改译是否合适，则是另一个问题。笔者认为，至少将The Wealth of Nations中的nation改译为“国民”并不合理（详见3.5）。其次，尽管《牛津英语同义词词典》将“国民”的词义列在“国家”之前（斯普纳，2001:357），但众多权威字典都将nation一词的“国家”释义放在“全体国民”之前（英国柯林斯出版公司，2011；ICIBA，2017）。此外，释义的先后与词语在具体语境中的所指没有必然联系。最后，民族国家概念产生不久，所以nation更可能指“国民”而非“国家”，这个逻辑有待商榷。有国家就有国民，这两个概念是共生的，产生的时间相同。如果因“国家”概念产生不久，推断nation指代“国家”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它指代“国民”的可能性同样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