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官员晋升激励与城市空间扩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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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晋升激励推动了城市空间扩张吗——基于263个地级及以上城市的经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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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括号中的标准误为聚类稳健标准误。下同。

对于式（1），采用最小二乘法（OLS）、固定效应（Fe）和随机效应（Re）估计。F检验结果拒绝原假设，因此在最小二乘法和固定效应之间选择固定效应估计；然后进行Hausman检验，拒绝原假设，即选择固定效应。式（1）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为此，本文构造了式（2）动态面板模型，采用动态面板的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解决内生性问题。表2的模型（1）、（2）和模型（3）、（4）分别报告了固定效应（Fe）和系统广义矩估计（sys-GMM）的估计结果。模型（1）显示，在不控制其他变量情况下，使用固定效应方法得出官员晋升激励对城市空间扩张呈显著的倒“U”型影响，城市空间扩张速度随着市委书记的年龄先逐渐增加然后逐渐减小。根据模型（1）结果，当市委书记年龄达到55岁左右时，城市建成区面积扩张速度达到最大。模型（2）加入了市委书记个体特征变量和地级市宏观特征变量，结果显示官员晋升激励和城市空间扩张依然呈现显著的倒“U”型关系，峰值也是在55岁左右，且系数更大。模型（3）是在不控制其他变量情况下，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得出官员晋升激励对城市空间扩张的影响是先增加后减少。模型（4）在加入控制变量的情况下得到的结果依然稳健，峰值在市委书记年龄达到52岁左右。同时，模型（3）和（4）的AR（1）和AR (2）检验均通过了差分方程中误差项一阶序列相关、二阶序列不相关的原假设，模型（4）Hansen过度识别检验表明在10%显著性水平上不能拒绝工具变量的有效性原假设。综上，表2各列的估计结果都接受了本文提出的假说，即官员晋升激励与城市空间扩张之间呈显著的倒“U”型关系。其背后的原因是在政治晋升锦标赛背景下，地方政府通过土地出让、土地抵押融资甚至土地违法等手段为基础设施建设、招商引资以及新城和开发区建设提供有效的资金和资源支持，不断做大辖区内经济绩效的同时，也激发了地方政府不断寻找土地增量、扩大国有土地面积，进而加速城市空间扩张。但是，这种影响会随着市委书记年龄的增加即晋升激励的减弱而削弱。以表2模型（4）解决内生性之后的结果为准，地方政府官员的晋升激励对城市空间扩张影响的最大值出现在市委书记年龄为52岁左右，根据周黎安（2017）的分析，这恰恰接近官员晋升压力最大的年龄段。除此以外，回归结果中土地财政对城市空间扩张的影响不再显著，这说明与财政激励假说相比，政治晋升激励假说更符合中国城市空间扩张背后的逻辑机理，也侧面证明从地方政府官员晋升激励视角研究城市空间扩张具有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