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7 GVC嵌入出口市场对企业出口质量 (quality＿e) 提升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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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价值链嵌入下中国企业出口质量的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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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分别代表在10%、5%、1%的显著水平上通过检验。

全球价值链嵌入到不同贸易对象进出口市场能间接影响企业出口质量升级的路径与幅度。我们对OECD进出口市场、非OECD进出口市场、美国日本欧盟进出口市场、东盟进出口市场和金砖国家进出口市场分别设立虚拟变量为1，建立起全球价值链与细分出口市场和细分进口市场的交互作用项，分别对出口质量进行OLS回归，得到的结果依次列入表6和表7。我们将美国、日本、欧盟作为OECD市场的典型代表，将东盟和金砖国家作为非OECD发展中国家市场的典型代表。当GVC嵌入OECD发达国家中间品进口市场时，GVC×OECD每提高1%，企业的出口质量（quality＿e）提高1.4%。但当GVC嵌入非OECD发展中国家中间品进口市场时，GVC×OECD每提高1%，企业的出口质量（quality＿e）下降3.5%。这表明企业GVC嵌入发达国家中间品进口市场能够获得更大的技术收益，从而提高企业的出口质量，这一点与我们的理论预期是相符合的。为了观察与中国贸易往来最紧密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市场，我们进一步区分美日欧、东盟与金砖国家中间品进口市场。尽管GVC嵌入非OECD进口市场会降低企业出口质量，但嵌入东盟和金砖国家中间品进口市场却能够促使产品出口质量升级，其系数显著高于嵌入美日欧进口市场。即嵌入东盟（GVC×ASEAN）和金砖（GVC×BRICKS）的中间品进口市场每提高1%，企业出口质量分别提高3.5%和4%；而嵌入美日欧中间品进口市场（GVC×AJU）每提高1%，企业出口质量只提高了0.9%。因此中国企业加深对东盟国家、金砖国家进口市场GVC嵌入，比嵌入美日欧更能推动出口产品质量升级，这可能是因为中国自主研发能力及人力资本的储备与金砖国家及东盟国家的中间品进口技术更能匹配和融合。同样，GVC嵌入OECD国家的出口市场对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的系数为正，而嵌入非OECD国家出口市场对出口产品质量提升系数为负。但是嵌入东盟与金砖国家出口市场对出口质量的提升幅度小于嵌入美日欧出口市场。总体而言，全球价值链嵌入越发达的市场，越能够从发达国家进口到更高质量的中间投入，因而发达国家消费者对高质量产品的需求推动了中国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