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北约扩大时间表：北约再转型悖论及中国与北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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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约再转型悖论及中国与北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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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笔者根据北约官网成员国资料整理，“Member Countries”，NATO，https：//www.nato.int/nato-welcome/index.html#，访问时间：2020年6月19日。

如果说冷战后北约的扩大仅局限于欧洲地区的话，那么“9·11”事件后的北约开始了真正的全球化进程，将“北约全球化”战略付诸实践，打造“全球北约”。“9·11”恐怖袭击事件使北约首次启动了《北大西洋公约》第五条款，（3）这一事件本该使成员国团结起来、共同应对恐怖主义，但是事后的北约却表现出空前的分裂。首先，美国绕开北约，攻打阿富汗。由于美国对需要与其他18个成员国达成一致缺乏信心，因而并未以北约的名义发动阿富汗战争，导致北约在这场战争中被边缘化，没有发挥更大的作用。美国更倾向于追求“使命”指引下的非正式联盟。（4）其次，在伊拉克战争中，法德等国与美英等国的矛盾和分歧使北约的凝聚力急剧下降。法德等国认为，应当首选政治解决伊拉克问题，即使动武也要经联合国授权，但英国等则支持美国迅速对伊拉克采取军事行动。（5）这些都使北约的生存面临巨大挑战，在此情况下，北约继续进行改革，以应对被架空的危险。一方面，北约加紧实施冷战后的扩大政策，拓展势力范围，通过《伊斯坦布尔合作倡议》和众多联络国等扩大伙伴关系网络。早期的东扩政策在这一阶段收到成效，在北约目前的30个成员国中，有11个国家是在2001年之后加入北约的（参见表1）。另一方面，通过与联合国、欧盟、非盟等国际组织的合作，北约更加关注人道主义援助、打击海盗、反恐和其他全球公域（Global Commons)（6）的任务，在全球范围提升自身的影响力，提高自身作为跨大西洋安全纽带的价值，以行动增强成员国的凝聚力。例如，北约军队从2009年开始在非洲之角巡逻以打击海盗。北约领导的“海洋盾牌”行动明显减少了这一地区的海盗袭击，从2012年5月开始，再无商船被海盗劫掠。（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