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7 产业集聚与行业出口产品质量变动效应的计量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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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集聚与企业出口产品质量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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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括号内为行业层面聚类标准差的t统计量。

总的来说，本文研究证实了产业集聚可以作为中国出口产品质量升级的内在动力，这对于中国推动质量变革、打造质量强国和贸易强国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1）虽然中国企业广泛参与全球价值链，但往往过度依赖国际化生产网络，易受到发达国家跨国公司的控制和挤压而被低端锁定，出口产品的低价和低端化问题非常突出。在此背景下，中国要实现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需逐步改变对外部资源和国外市场的过度依赖，将视野转向国内大规模产业集聚构筑的本地化生产体系，通过全面释放集聚经济由内及外助推出口产品质量的转型升级。为此，中国一方面应转变地方政府职能，使其将自身功能定位于区域间政策的协调和统一上，积极引导企业融入产业集群，大力推进上下游产业和支持性产业的配套发展，充分发挥产业集群内广泛的产业链所带来的低成本优势、创新效应等外部性，支撑企业出口产品质量的升级与出口竞争力的提升；另一方面应从鼓励区域竞争向鼓励区域协作转变，破除区域行政性壁垒和地方保护主义，推动要素跨区域自由流动，加速整合国内要素市场和中间品市场，构建有效的知识交流和人才协作平台，为产业集聚的形成创造良好的内部条件。当然，随着愈来愈多的同一行业企业在有限的区域空间集聚，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企业之间在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上的过度竞争，这会抵消产业集聚产生的集聚经济。为最大限度地降低产业集聚带来的过度竞争效应，政府应积极引导企业进行合理的空间集聚，促进产业集群的整合优化，避免企业“扎推”“形聚神不聚”的状况。（2）针对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低端锁定现象，中国应从根本上改变以低端要素嵌入国际化生产体系的对外贸易发展方式，逐步取消以要素补贴方式维持国内代工企业融入国际化生产体系的传统做法，将视角转向对国内本土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培育上，构建创新引领发展机制，以自主创新融入国际化生产网络的高端，从而避免出口产品质量的低端化锁定。（3）当前全球价值链推动了全球经贸治理结构的嬗变和国际贸易投资新规则的出现，面对国际分工新形势，中国更应主动适应，而不宜一味地依赖外部资源和国外市场，通过充分发挥中国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区域比较优势，构筑分工鲜明、良性互动的产业集群，通过制定和完善地区治理规则（如金融、电子商务、知识产权等），使国内大规模产业集聚构筑的本地化生产体系与国际贸易投资新规则引领下的国际化生产体系同向而行，逐步改变过去以国内单个企业对抗整条全球价值链的竞争模式，向以集群对集群、链条对链条的竞争方式转变，由内及外提高和重塑中国的出口产品质量和出口竞争力，全面提升中国的国际分工地位，增强中国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