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地方政府创新三种核心机制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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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方政府创新的类型学:基于“控制-嵌入-规范”框架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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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前所述，政治支持、社会嵌入和行政文化都会影响地方政府创新，三者分别关注了纵向的府际关系、横向的社会系统和内在的行政文化在地方政府创新中的作用，分别对应了影响地方政府创新的三个核心机制:控制、嵌入和规范。地方政府创新常常面临较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因此，来自上级政府的政治支持能为地方政府创新提供政治保护。但需要注意的是，政治支持背后的核心运作逻辑仍是纵向控制。这一控制特征在中国有限放权的单一制背景和干部任命制度下体现得更为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地方政府行动对上级政治支持依赖度越高，说明中央政府对地方政府的控制力就越强。当然，处于纵向府际结构中的地方政府，作为区域性的治理主体和地方性公共服务的直接承担者，除了要完成上级政府交办的政治任务外，还需要回应和解决辖区内经济社会发展所带来的需求变化和治理难题。特别是社会力量对政府影响程度的增强，对传统的政府模式产生了一定冲击，需要政府通过改革创新来回应这一趋势。而社会嵌入机制也影响了地方政府创新的发起、延续和扩散。文化因素则是地方政府创新的非正式约束规范机制。这一机制影响地方政府的态度和行为，使地方政府及其官员意识到应该进行哪些创新和如何进行创新来回应社会对政府的期许，并增强其治理合法性。三种影响地方政府创新的核心机制存在明显的特征差异（见表1）。也正是由于其作用于地方政府创新的强度不同，我们可依据核心机制差异对地方政府创新进行类型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