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3 甸德镇乐村部分农户新建住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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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多变与应对失矩——基层易地扶贫搬迁政策执行困境的个案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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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数据来自笔者在甸德镇乐村的调查，面积和金额都是农户估算的数字。

盖房子是农民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房子是农民重要的“象征资本”（布迪厄，2012）。乐村的农户建房，一般要同时满足居住、投资（例如为娶媳妇建新房，可以看作是对未来家庭生活的投资）和养老等多种需求。从表3乐村部分农户的建房面积来看，半数农户的建房面积都超出了150平方米的最大面积限制。更重要的是，乐村的农户基本上都是借债建房。《全国“十三五”易地扶贫搬迁规划》明确要求，建档立卡搬迁人口在稳定脱贫前，不得自行贷款或借款扩大住房建设面积，防止因建房面积过大而增加搬迁群众负担，使建档立卡搬迁人口因建房负债。但从表3来看，仅有一户没有借债，但其仍然领取了4.86万元的建房补助。当地的俗语说：“娶媳妇不差账，等老；盖房子不差账，等倒”。可见，建房对农民的意义重大，负债建房已成为村民的“地方性知识”。因此，即便每户都能拿到“6万元补助和6万元贷款”，许多农户建房仍然要“差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