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7 基于农户贫困状态的异质性估计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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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普惠金融能降低农户的脆弱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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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同贫困状态的农户的观测值之和为1 108，因为对贫困状态的识别需要用到2014年和2017年两期的数据，因此在实际进行回归时只保留了554户两期都有数据的观测值。

估计结果如表7所示。无论是否处理内生性问题，只有尚不贫困的普通农户的脆弱性会随着当地数字普惠金融的发展而降低，说明相比帮助贫困户脱贫，数字普惠金融更多是避免普通的农户落入贫困陷阱。这和黄倩等（2019）、刘锦怡和刘纯阳（2020）等的研究结论不同，他们认为数字普惠金融可以直接实现减贫。本文认为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他们使用的是省级面板数据，而这更多反映的是一个地方的整体情况。当涉及到个体层面时，数字普惠金融未必能将那些处于深度贫困的农户从“陷阱”中拉出来。特别是参与数字普惠金融要求农户具有一定的知识储备，比如基础的数字技能和金融素养，而深度贫困户往往因为“数字鸿沟”而不具备这些能力，更遑论自身脆弱性的降低了。综上所述，数字普惠金融在缓解农户的脆弱性上更有利于“防贫”而非直接减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