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明太祖实录》中的单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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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令到例:论明代律例法律体系的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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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虽存之已久，但真正被作为一种国家法律形式是宋代才有的，宋代的例在律、令、敕之外，是一种对主流法律制度的补充和进一步细化的法律形式。元代因其扎撒制度与汉族法律的偶合，遂将例的地位进一步提高，断例成为了元代基本法律形式之一。明初以再造华夏为口号，意在革除元代弊政，故不再以例作为国家基本法律形式，而效法宋代，以例作为律令体系之外的补充。但宋例不传已久，明人所认识的例实际上是结合了宋元两朝例的特点，取能为当时所用之处而定例。明代的例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条例的汇编，如《捕盗赏银条例》、《充军例》、《真犯杂犯死罪》条例、《军政条例》、《问刑条例》等；另一种则是单行例。前一种条例汇编往往是以事类为名，譬如《充军例》就是将刑罚为充军的犯罪进行的汇编，而《军政条例》则是涉及到国家军政制度的一系列单行例的汇编，绝大部分以事类为名的汇编条例中都有涉及制度管理的例文，也有涉及刑罚处罚的例文。即便是在《问刑条例》中，也不全都是刑事罪名和刑罚，也有部分非刑事内容的条文。[15]而至于单行例，则多是根据当时情形下所需要的政策而制定。譬如洪武元年（1368）所定的军士优给例，就是为了解决在与陈友谅、张士诚抢夺地盘的战争中阵亡军士的优养问题，以此来安定朝局军心而设；又如中盐则例，实是根据赈灾或战争等原因的需要，而设置不同地区纳米中盐的数量比例。在各朝实录中都记录了上百条单行例，其内容涉及军政、刑罚、民生、优给、盐政、税收等多个方面。无论是汇编条例还是单行例，其内容所涉都十分广泛，而非仅有刑事和行政两类，事实上，明代也并未去刻意区分哪些是刑事例，哪些是行政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