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7 欧亚经济联盟机构及决策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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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亚经济联盟:进展与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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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Rilka Dragneva and Kataryna Wolczuk，The Eurasian Economic Union Deals，Rules and Exercise of Power，Chatham House，2017，p.13.

最后，欧亚经济联盟的制度设计模仿欧盟，但这种设计与欧亚地区的规范存在不一致，导致制度效果存疑。研究国际规范扩散的学者认为，欧盟通过直接和间接两个维度进行规范传播。从直接维度来说，欧盟是规范的直接传输者，驱使世界上其他区域行为体接受欧盟的规范；从间接维度来说，由于欧盟的示范效应，使得其他区域行为体主动模仿欧盟。欧盟规范的传播遵循结果和恰当两种逻辑。按照结果逻辑，其他区域行为体接受欧盟规范，是基于理性的计算；按照恰当逻辑，欧盟规范所具有的合法性使得其他区域行为体模仿欧盟。欧亚经济联盟的成立，是基于恰当逻辑、间接模仿欧盟的结果。（1）但是，欧盟制度设计的主要规范是超国家制度建构，与欧亚区域地方规范（尊重主权）不一致，导致欧亚地区制度设计得似是而非。也就是说，本地化是国际规范传播的特征之一，即地区行为体积极重塑外部观念，使其与本地信念、实践相一致。（2）在本地化过程中，欧亚经济联盟缺乏制度革新，在国家和超国家间博弈。区域一体化理论认为，在世界三大区域一体化中，欧盟的成功是新自由主义所主张的功能合作及外溢的结果；北美自由贸易区立足于美国霸权，通过完全契约，达到霸权国与小国间的均衡；东盟基于共同身份，形成安全共同体，尽管制度弱小，仍能实现国家间合作。（3）欧亚经济联盟超国家制度不强，制度设计呈现出渐进性，采取不完全契约模式，2025年能否达成完全共同市场存疑、集体身份认同存在变数。由于欧亚经济联盟采取正常的（normal）地区主义模式（4），缺少理论创新，地区实践与理念不匹配，发展前景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