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印证与印证证明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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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证≠印证证明———对印证、印证证明及其相互关系的反思与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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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以上三段论述不难看出，学界对印证和印证证明的界定尚存可疑之处（参见表1）。观点I和III原本界定的是印证，但却都涵盖了证据对案件事实的证明，扩大了印证概念的外延，混淆了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如果据之推断证据与证据之间的关系是“印”，证据与案件事实的关系之间的关系是“证”，也是不正确的，因为证据与证据之间的关系并非只有“印”而无“证”，证据与案件事实之间的关系并非“印证”而是“证明”。观点II避免了观点I和III的不足，阐释了印证证明是基于印证的证明，但其界定还有待完善。我们必须明确，印证证明不等于印证，其间的区别如表2所示，主要表现在:第一，先后顺序不同。在司法证明过程中，印证先于印证证明，印证证明建立在印证的基础上。第二，所关注的问题不同。印证关注证据层面的问题，印证证明关注证据群与案件事实之间的问题。第三，所反映的关系不同。印证反映的是来源不同的证据与证据之间的吻合（全同、交叉或包含、匹配）和支持关系；印证证明反映的是证据群对待证案件事实的证明关系。第四，所涵盖的支持模式不同。印证所涵盖的支持关系可以是双向的（如相互印证），也可以是单向的（如得到其他证据印证）；印证证明视域下的证明所涵盖的支持关系是单向的，它指向证据群对案件事实的证明，实质为归纳证明。第五，哲学基础不同。就印证或印证证明的哲学基础问题而言，学界目前的认知还存在一定分歧:有学者认为是符合论和融贯论（1），有学者认为只有融贯论（2）。造成这种分歧的原因之一在于对印证与印证证明概念的混淆。究其实，印证的哲学基础仅为融贯论，因为证据与证据之间不包含冲突或矛盾是证据相互印证的前提，至于证据的真假并不包含于印证范畴之内。而印证证明的哲学基础是符合论和融贯论，这是因为证据真、证据之间不冲突是证明的内在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