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厂商博弈支付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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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失衡发展微观机制研究——基于长三角上市企业的经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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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上述两个命题，我们可以总结一下个体企业脱实向虚行为到产业低质量发展的传导机制。在一个产业中，不同企业的生产活动既有竞争关系，但是也会存在一定的互补关系。这种互补关系的一个代表性体现就是企业的研发活动。企业在投入大量资金进行研发活动的过程中，一方面能提高自身的产品质量或者降低生产成本，进而在产业中获得竞争优势。另一方面，科研活动天然的外部性特征也决定了行业中的其他企业也会从科研成果的正外部性中严格获益。换句话说，一个企业的研发投入，通过市场竞争不仅能使自身受益，同时也可以让产业中的相关企业获益。这种产业内部企业之间研发活动的外溢性特征，意味着研发活动会给整体产业带来很大的好处，并且最终会反过来让每个企业都严格受益。但是企业在追逐利润的过程中往往伴随着较多的短期化行为。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如果某种资产投资回报率很高，企业就会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相关资产中去。伴随着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企业为了追求当期的高回报，会主动选择压缩甚至取消研发投入的资金，转而将其投入到纯粹的财务投资。对单个企业来说，当财务投资的回报较高时，坐等其他企业来进行研发投入，自己在获得财务投资收益的同时，还能通过搭便车享受到其他企业的研发外溢，因此财务投资成为每个企业的严格占优策略。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整体产业的发展受损，每个企业的最终的利润也会严格下降，是一种典型的双输型结局，每一个企业的短期理性选择，最终导致了整体行业长期的非理性结果。进一步来说，随着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财务投资相对于研发投入的吸引力就会更高，进而对企业研发投入的挤占效应就会更显著。那么在市场需求相对较高，并且企业研发效率与研发回报也很高的情况下，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抑制效果也就更加显著。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到以下结论:在微观层面上来看，虚拟经济的过度发展会对企业的研发行为产生抑制，将资源投入到纯粹性的财务投资上，而不是通过研发来提高竞争优势。由于产业内部不同企业之间生产活动存在着一定的互补性以及科研活动的正外部性，企业个体搭便车行为，最终会导致行业整体研发投入的持续降低，反过来进一步强化企业涉足虚拟经济的意愿，使整个产业陷入脱实向虚的恶性循环与“囚徒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