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5 复合文化空间——方所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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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书店何以生长于繁华商圈——基于消费社会学视角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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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获2019伦敦书展“年度最佳书店”的方所书店便体现了这种实践逻辑创立的生长之道。在不同城市的方所书店尽管场景营造的方式不同，但都致力于打造一个市民梦想中的文化空间，以多样化的文化产品吸引消费者进行空间实践，通过富于审美感的空间实践在精神的愉悦与满足中形成空间认同，进而将其内化为消费者的生活方式（见下页表5）。从方所书店可以看出，这种实践逻辑的演进一般包含三个步骤。第一步是弱化图书售卖，以美学空间和多样化的文化产品吸引消费者。弱化图书售卖反而增强了消费者多元的消费兴趣，以书为依托，结合文创、咖啡、服饰、文化活动等元素，使商圈中的独立书店逐渐从售卖场所转变为文化沟通、交流与信息展示、共享的第三空间。第二步是空间的半免费开放。表面上看整个独立书店是完全免费开放的，但书店内并未提供更多免费座位，通过功能分区让部分区域需要通过消费进入。方所书店涵盖自然环保制品、织品、纸品、设计欣赏、设计文具、童玩六大主题区域，其中让人流连的文创和美学产品占较大比例。这样的布局形成了一种心理暗示，如果想更悠闲、更体面地感受整个空间多样化的文化并真正将自己融于生活美学之中，一定的消费是必需的。第三步是获取最佳体验的方法——消费，通过消费完成自己对某种生活方式真正地进入。在这里，买一本书、一杯咖啡或加入会籍，都具有某种生活方式进入的仪式感，它标志着消费者从空间的旁观者升级为真正的分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