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3 成员扩张(收缩)方案对欧盟决策过程及结果的影响效力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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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组织决策的智能体计算实验——以欧盟成员构成演变与决策机制变革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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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笔者自制。注:显著性概率<0.01用双下划线表示，<0.05用单下划线表示，<0.1用虚线表示。

进而模拟并考察欧盟不同的扩张（收缩）方案对欧盟决策过程及结果的多周期影响。如表3所示，根据12×10次模拟实验构成的样本数据展开统计分析。在三种不同的决策规则下，伴随着欧盟成员规模的扩大，从不包含英国到包含英国、从现状到第一阶段扩张方案、从第一阶段扩张方案再到第二阶段扩张方案，表决通过率都出现了显著下降，不同扩张（收缩）方案之间两两比较的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都小于0.05。这说明，欧盟的数量效率伴随着成员规模的扩大而显著递减，这可能是因为随着欧盟成员构成的复杂化，成员国利益结构和政策偏好更加多元分散，总体上协调一致、形成决策会变得越来越困难。从某种意义上讲，英国的退出可能反而有利于提高欧盟的决策效率，并促进欧盟内部的凝聚和加速一体化进程。值得关注的是，从现状到第一阶段扩张，期望实现率平均值在三种不同的决策规则下都显著下降，T检验的显著性概率都小于0.01。这说明，欧盟进一步扩张后数量效率和质量效率都明显下降，欧盟将更加难以通过有建设性的政策，有效平衡各方利益，并使得大部分成员国都满意（甚至可能加剧欧盟的“分裂”）。因此，现阶段的欧盟恐怕不宜再进行扩张，哪怕是小规模、有限度的扩张，（1）应当“知难而退”，专注于内部整合。事实上，2019年10月法国一票否决北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入盟，本文在理论上的推演和模型上的预测也与欧盟大国在实践中的行为和选择基本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