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区域分化、要素禀赋与政策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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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区域分化与民粹主义——选举地理视角下法国国民阵线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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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笔者自制。

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这些不同区域聚集的生产要素需要面对货物和服务贸易带来的国际竞争。在参与国际竞争的过程中，这些不同的生产要素所有者有的受益，有的受损。根据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国际贸易会使本国充裕的生产要素的报酬提高，本国稀缺的生产要素的报酬下降。这样，基于不同的要素禀赋，一国之内不同区域中集聚的生产要素所有者会对全球化形成不同的政策偏好:在全球化中受损的稀缺要素所有者会反对全球化，从全球化中受益的充裕要素所有者会支持全球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发达国家的非熟练/半熟练劳动力逐渐由充裕要素转变为稀缺要素。保罗·米德福德（Paul Midford）注意到，在1958年，英国、联邦德国等主要欧洲国家的半熟练劳动力基本上支持自由贸易，但到了1975年后，半熟练劳动力的充裕程度已经显著下降，他们由支持自由贸易转向支持贸易保护。（1）这些国家人力资本的充裕程度则随着教育的普及进一步提高，人力资本的所有者从而支持更大程度的贸易开放。丹尼·罗德里克（Dani Rodrik）就发现，在人力资本充裕的国家（例如美国和德国），受过高等教育的个人倾向于支持自由贸易。（2）这样一来，由于全球化的收入分配效应，产业集聚带来的区域分化会导致具有不同对外政策偏好的选民在不同区域集中分布（见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