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3 湘西苗服纹样常见所指符号约定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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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结构符号学共时分析理论的湘西苗族服饰刺绣纹样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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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纹样创作与传播过程中符号约定方式与创作思维的剖析实质是艺术创作方法论与创作思维的规律总结,笔者对湘西苗族服饰纹样符号约定及联想方式进行归纳(见表3)。(1)依据湘西地域范围内的民俗约定与集体文化意识所进行相关联想的纹样创作方式。其实例如蝴蝶纹、花蝶纹、双凤牡丹纹、寿桃纹、鲤鱼出水纹、卷云纹、八吉祥纹。八吉祥纹寓意吉祥喜庆源于民俗约定的相关联想。八吉祥纹是以八种佛教法物组成,包含有法螺、法轮、宝伞、白盖、莲花、宝瓶、金鱼、盘长。这些法物为神佛所配饰,或为供斋敬神,以祈福免灾,故有吉祥之意。(2)以事物属性的相似性作类比与象征约定的相似联想的纹样创作方式。欧文·潘诺夫斯基(Erwin Panofsky,1892—1968)是阐释图像学方法最具权威的学者。在《视觉艺术的意义》一书中,他进一步将图像学研究解释为:将艺术品当作其他事物的象征来处理,这种象征又是以无数其他象征表现自己,并且将作品的构图特征和图像志特征解释为“其他事物”更特殊的证据。发现和解释这些“象征价值”(艺术家本人常常并不清楚这些象征价值,甚至可能与他的意图迥然不同)是图像志亦即我们称之为图像学的目的[5]。如莲花纹在佛教语意为香、净、温、软的禅意。童子坐于莲花台上,观音菩萨手持内插鲜花的宝瓶,挥洒玉露,因此莲花作为佛教的母题纹样是洁净无染之象征。鱼戏莲纹隐喻男女情爱源于鱼纹象征男性及莲花象征女性而所作象征约定与相似联想。鱼戏莲纹与通常象征约定及相似联想比较而言更加隐现与含蓄,这也是中华民族情感内敛的物化表征与思维方式的特点。如果说“鱼”由生殖崇拜而转为“匹配”“情侣”象征,它的含义比较宽泛,有时并不单指男性。那么“莲”的比喻就比较确定了。古籍中有大量的诗词文章,都用莲、荷花、芙蓉等词语来比喻女子,称赞女子的。随便举些例子:六朝乐府《读曲歌》云:千叶红芙蓉,照灼绿水边。余花任郎摘,慎莫罢侬莲[6]。(3)湘西苗服纹样的符号约定包含有谐音约定,从联想方式而言为谐音联想。如“鱼”纹寓意年年有余源于谐音约定与谐音联想。蝙蝠纹、寿桃纹与双钱纹谐音联想为“福寿双全”之意。喜鹊梅花纹寓意“喜上眉梢”。谐音联想方式是通过声音的相似性进行思维的关联,从而形成一种约定俗成的集体民俗共识。谐音联想的方式在汉族纹样中随处可见,如象征普通大众渴望的“福”“禄”“寿”皆全的人生美好生活即是由蝙蝠纹、梅花鹿纹、寿桃纹共同构成。又如童子抱着两个柿子与一根玉如意的纹样组合则象征事事如意,由于“柿”与“事”同音而形成谐音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