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湘西苗服纹样常见所指意蕴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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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结构符号学共时分析理论的湘西苗族服饰刺绣纹样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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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湘西苗族服饰纹样所指分析即是解读其纹样的内涵寓意，美形吉意的纹样承载着苗寨乡民的心理需求与情感欲望，折射出湘西苗民纯朴浪漫的审美倾向。（1）湘西苗服纹样常见所指主要包含有祖先崇拜、坚贞爱情、生殖生命崇拜、富贵财富、喜庆吉祥、多福多寿多子等方面（见表2）。寓意祖先崇拜的常见纹样有蝴蝶纹与凤鸟纹；寓意比翼双飞的爱情的纹样有花蝶纹；寓意生殖生命崇拜的常见纹样有蝴蝶纹、石榴金瓜纹、葫芦纹、双凤牡丹纹、鱼戏莲纹；寓意富贵财富的常见纹样有双钱纹、鱼纹、鲤鱼出水纹等。汉族传统纹样寓意集中表现在“福、禄、寿、喜、财”，其中又以“五福捧寿”为主体思想，强调所有幸福最为根本前提为长寿之意。湘西苗绣纹样主题寓意与汉族传统纹样有着相类似的意义。（2）湘西苗服纹样也有着民族性、地域性特点，表征苗族祖先图腾的蝴蝶纹样出现频率最多。在装饰艺术中，蝴蝶纹具有情感性、象征性，通过无数个基本构成的符号表达出深刻的情感。蝴蝶纹造型的多变，给予了苗族人更大的自由想像空间[4]。《苗族古歌·枫木歌》唱道，“枫树砍倒了，变做千百样；树根变泥鳅，住在泥水里；树桩变铜鼓，大家围着跳；树身生疙瘩，变成猫头鹰；树身变姬宇，一身绣花衣；树杆生妹榜，树心变妹留；这个妹旁留，姜央的蝶娘”。《苗族古歌·枫木歌》中这段关于枫树化生万物的叙唱，生动形象地反映了苗族对枫树———蝴蝶的求同、认亲与崇拜心理之由来[2]179。（3）以寓意生命崇拜的蝴蝶纹、金瓜石榴纹、葫芦纹、鱼戏莲纹也极为常见。苗绣与剪纸中的枫木——蝴蝶纹样，所表现出来的就多是一派深厚的生殖氛围，那横断面的枫树心内，不是绣着象征阴阳交媾的太极图，就是绣着小人胚胎或者绣着多子的石榴。基于这样的心理认识，苗家妇女还把枫树、枫叶安排在随时可见的服装上[2]183。纵观苗族数千年的历史，中原地区汉族的掠夺侵略，本民族自身“顺着日落方向走”的流动心理与行为，使他们进行了数次难以想像的民族大迁徙，人口骤减，对于多子多福、氏族强盛、子孙兴旺的集体意识无不体现在随处可见的生殖崇拜的主题纹样中。（4）寓意坚贞爱情的花蝶纹广泛刺绣于各种衣饰中。湘西苗绣云肩尤其以富丽繁复为美（见图2），在突显的双凤牡丹纹视觉主体外围则是寓意爱情坚贞不屈，比翼双飞的花蝶纹。受民间梁山伯祝英台戏曲故事的约定俗成的影响，各种服饰物件中随处可见的花蝶纹样寄托着刺绣苗女对坚贞爱情美好生活的祈盼。（5）表征着富贵财富之意的双钱纹、鱼纹、双凤牡丹纹、鲤鱼出水纹大量出现，而苗族刺绣纹样中龙纹出现很少。与汉族纹样中龙纹的威武独尊相比较而言，少量的龙纹刺绣则是以虚弱纤细视觉衬托主体花蝶纹、双凤牡丹纹。湘西苗族刺绣背裙（见图4）以朱红绸缎做底，黑色布边，红绸上绣有双凤牡丹纹与彩蝶纹、黑边以折枝花为主，有喜鹊纹、石榴纹、蝴蝶纹。凤凰苗族刺绣背裙（见图5）由黑色绸面作底，蓝灰色宽边，上边一正方形布褡，里面为蝴蝶牡丹纹，下方为鲤鱼出水纹，四角八宝花瓶插有莲花、桃花、佛手等，纹样风格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