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上海、陕西的工业碳排放与分行业土地出让面积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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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土地出让干预对区域工业碳排放影响的对比分析——以中国8大经济区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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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参考龚健健等[30]的分类标准，将本文的27个工业行业按照能耗强度分为高碳排放行业、中碳排放行业、低碳排放行业3种类型。其中，高碳排放行业包含H36电力、热力和水的生产和供应业，H5非金属矿采选业，H25非金属矿物制品业，H3黑色金属矿采选业，H26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

在现实中，中国幅员辽阔，区域经济发展、资源禀赋、管理诉求等存在显著不同，因而，不同区域地方政府的土地干预倾向及对碳排放影响也存在不同。鉴于篇幅关系，为更清晰地展示土地出让变化与区域工业碳排放变化的关联及影响的区域差异性，以同为中国省级低碳试点的上海市、陕西省为例，以2个区域2007—2016年的工业碳排放变化幅度、工业用地出让结构（即工业分行业土地出让面积占比）指标进行对比说明。如表1所示，整体来看，在2007—2016年间，上海市整个工业碳排放的增长幅度为20.57%，远低于陕西省的105.70%，对应地，2个地区的工业用地出让结构也存在显著差异，呈现出前者偏低碳化、后者偏高碳化的干预特征。具体而言，上海市作为中国经济先行地区，其经济实力强，工业化水平高，不仅有能力施行上级政府的工业减排任务，更会因为区域经济转型升级的需要而具有工业产业选择和工业产业结构高级化的倾向[33]，在现实中主动寻求区域的环境改善（如低碳发展）。因而，上海市在工业用地出让过程中，会倾向于逐步减少高碳排放行业的土地供给数量，而为高新技术行业或是其他低碳排放行业提供更多的土地，如H33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其土地出让面积占比从2007年的6.55%提升至2016年的48.72%。这种偏低碳化的土地出让结构干预优化了区域工业产业结构，减缓了区域工业碳排放增长。对于陕西省而言，其经济相对落后，正处于工业化中期高速发展阶段，地方政府仍以经济增长为首要诉求，会积极主动地采取各种措施推进区域经济增长。因而，陕西省工业用地出让过程中，会立足于其煤炭资源丰富等禀赋特性，加大对具有区域资源优势、经济体量大的高碳排放行业的土地供应，例如H1煤炭开采和洗选业，其土地出让面积占比从2007年的3.44%提升至2016年的14.63%。这种偏高碳化的土地出让结构干预，使得区域的工业产业结构进一步偏向高碳型，由此也加快了区域工业的碳排放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