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先秦美术中戏蛇图像出土简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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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蛇、巫祭与田猎：信阳楚墓锦瑟漆画图像的叙事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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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蛇是楚美术图像的常见形象，包括操蛇、珥蛇、践蛇、啖蛇等范畴，锦瑟漆画图像中的操蛇与啖蛇形象就是典型的戏蛇图像，呈现出典型的楚文化特征。关于戏蛇形象，《山海经》中有明确记载，它表现为各类神灵的基本特征，象征着一种神性的力量。戏蛇图像在先秦美术中有较多发现，笔者搜集到的先秦时期戏蛇图像信息如表2所示，多表现为人物或怪神手操蛇、耳部饰蛇、口啖蛇、衔蛇、脚践蛇等特征，鸟兽衔蛇、啖蛇的图像出现时间较早，持续到战国秦汉之际都有，图像资料也最为丰富，在下表中没有尽列。表2可能没有囊括先秦所有的戏蛇图像资料，却在一定程度上能够阐释戏蛇图像在全国范围内的分布情况。表中所列举的河南新郑、山西浑源县、河南辉县、成都白果林等几处为非楚地域，其他大部分地域都隶属于楚故地，或其墓葬器物具有典型的楚文化特征，如湖北曾侯乙墓虽不是楚人墓葬，曾国却是楚地的附庸国，具有强烈的楚文化特征。淮阴高庄战国墓虽出自江苏地域，王立仕先生仍认为是楚墓，具有典型的楚文化特征。（1）在河南、山西、四川等地域虽也有戏蛇图像的出现，却没有楚地域的戏蛇图像资料丰富，风格也差异较大。实际上，蛇崇拜在楚文化中尤为突出，蛇意象是楚美术的重要特征。湖北江陵雨台山楚墓出土了一件蟠蛇漆卮，上面雕刻了错综复杂的二十条蟠蛇，工艺精美，令人叹为观止。（2）《楚辞·招魂》中也有记录：“仰观刻桷，画龙蛇些。”（3）蛇崇拜是楚文化的重要特征。由此可推断，戏蛇图像虽非楚地所独有，但楚文化对戏蛇艺术的孕育却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鸟兽衔蛇、践蛇图像虽在战国以前就有发现，但戏蛇主题图像却是在战国时期的楚地获得了空前发展。可见，信阳楚墓锦瑟漆画戏蛇图像的出现绝非偶然，它是楚文化影响下的典型艺术形态。而站在楚美术图像系统的宏观视角来审视锦瑟漆画图像，更有利于把握图像个案的基本母题，从而提炼艺术图像背后的文化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