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2 宋初统治阶层籍贯分布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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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的河朔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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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河朔集团承接五代代北集团，其来源日益转向当时最发达的华北、江淮两大地域，引二地制度文化输入开封，铸就河朔本位。集团内，由将领、文吏到文士，组织规模递减，且分别以河北、河北与河南为主（见表4），反映了统治阶层平民化趋势，显示了集团汉化进程与地域化的一致性。在统一战争、社会经济恢复两个阶段中，将领、文吏集团相继为主解决时代课题，奠定了宋代三百年根基。当时社会最有权势的阶层是庄园地主化的将领（武吏）、充斥军政界的文吏，两个集团互相妥协而彻底控制了政治、经济与文化命脉，奠定了河朔本位主义的物资基础、纲领制度。以上巨变与时代发展相符，唐宋之际，中古田制结束，国家不再颁行田制，从此不抑土地兼并，大土地所有制、租佃制发展势不可挡[36]（P6-7）。在阶级、社会组织层面，社会中坚由唐代名门贵胄经五代军校寒人转为北宋科举寒士[37]（P337），宋代成为平民或庶民社会[38]（P27）。另外，宋初制度文化、国家组织发展均出现由河朔化（后周化）迈向江淮化（南唐化）的苗头，如太宗时，南安（今福建南安）人刘昌言迁右谏议大夫、同知枢官院事，“昌言骤用，不为时望所伏，或短其闽语难晓，太宗曰:‘惟朕能晓之。’又短其委母妻乡里，十余年不迎侍，别娶旁妻。太宗既宠之，诏令迎归京师，……又有光禄丞何亮家果州，秘书丞陈靖家泉州，不迎其亲。下诏戒谕文武官，父母在剑南、峡路、漳泉、福建、岭南，皆令迎侍，敢有违者，御史台纠举以闻。”[24]（P9207）南方特别是江南文吏、文士上升规模渐扩，影响深远，成为继续观察宋代地域集团研究的一条线索。回顾全文考察方法，笔者综合运用了陈寅恪、樊文礼的种族与文化、地域与集团研究理论，邓小南、孙国栋的社会阶层结构变化趋势分析模式（毛汉光也融合了以上两种方法），及古代社会经济史分析法，对宋初地域集团形成与发展过程进行了初步描述与分析，系五代、宋初政治集团贯通研究的一次粗浅尝试，谨望同仁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