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费穆电影镜头长度各项数值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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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量电影学与费穆电影结构的可视化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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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依据统计所得的镜头时长、镜头数量以及时间码数据，制作出“费穆电影镜头长度分布与剪辑率比较图”（如图5）和“费穆电影镜头长度各项数值对比图”（如表1）。对比图5中每部影片的波形规律，我们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出在不同时期费穆导演的镜头长度分布和剪辑率有着较为明显的差异。由于《天伦》是默片，大多数的交流对话段落要依靠插卡字幕的协助，因此剪辑频率相对于其他影片更快一些。19参照表1中每部影片的ASL和MSL数值，我们会发现《天伦》《狼山喋血记》《孔夫子》三部影片ASL和MSL的数值差基本是相同的，证明这三部影片在单个镜头长度和镜头转换频次（剪辑强度）上基本一致。相比之下，《小城之春》的数值差最大，MSL仅是ASL的55%，这表明影片中单个镜头长度的差距很大。结合图5也不难发现，《小城之春》中长镜头的数量非常多，影响了全片镜头长度的正态分布。其中，最高镜头长度时长达到3分53秒，也就是我们在图5中所看到的绿色峰值点。这个镜头讲述了礼言似乎觉察到了玉纹与志忱之间曾经的暧昧，示意玉纹坐下来谈谈，劝说玉纹能替自己撮合妹妹戴秀和志忱在一起。这个段落由一个镜头拍摄完成，通过摄影机的横向摇动和纵向的前后移动，结合两位演员从书桌前到床头的走位完成了调度和景别变化，充分展现出两人各自的内心纠结与挣扎。通过这样的长镜头拍摄，费穆让角色始终沉浸在场景氛围的情绪之中，而观众也不得不时刻注视着画面中人物的表情细节和动作变化，感受着角色之间复杂而紧张的情感状态。费穆将这种对于场景氛围的营造称之为“空气”：“利用周遭的事物，以衬托其主题”，从而“创造剧中的‘空气’”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