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绅商自治与军阀统治时代的南市市政与南市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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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维持与市政治理之矛盾——绅商自治与军阀统治时代上海南市警察的运作比较(1905～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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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表1所示，绅商自治与军阀统治不同时代语境下，南市警察的人员构成、经费来源、警察职权及其与市政机构的关系均有很大的不同。绅商自治时代的南市警察主要是本地出身，经费支出则依靠自治机构的财政支出，警察职权以治安维持为主，并含有有限的市政治理职能，自治机构与南市警察之间是上下级关系，体现为一种科层制结构和专业化分工。军阀统治时代的南市警察则主要是异地出身（其中崔、徐两位警长均来自天津），经费支出则依靠江苏省财政支出（因辖区扩大到整个上海华界全境，包括闸北、南市、浦东），不足者以罚款等方式补充，警察职权面临着治安维持和市政治理的矛盾，在有限的警力条件下要承担原本市政机构应承担的许多职能；工巡捐局与淞沪警察厅之间表面上是平级的同僚关系，实际是互相利用、互相寄生的共生关系，工巡捐局收税与办事须依靠警察厅，警察厅则凭借工巡捐局获取灰色收入，两者共同提高了上海南市的行政成本，且模糊了市政和警察之间的界限。本案例的研究也说明，有学者所提出的民国地方警察局成为本地自治机构或市政机构的观点，忽略了之前取消自治的复杂背景，以及警察局治理市政时的内卷化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