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北方世居民族萨满教的生殖崇拜一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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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教对北方世居民族心理形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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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环境恶劣的古代，生存与繁衍始终贯穿在北方世居民族的发展意识中，生殖崇拜即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在母系氏族时期，女性生殖器崇拜普遍存在于各民族的意识中。最常见的是蒙古人的“奥麦崇拜”，“奥麦”是指女性的生殖器。但是，纯粹的女性生殖器崇拜随着历史的发展很快演变成对女性生育能力的崇拜，各民族开始出现了女神崇拜和与生育相关的祭祀活动。据记载，早在13世纪，蒙古族就在男女主人的帐幕中挂上带有母牛乳房的人偶，他们称其为“偶像”，并将偶像作为帐幕的守护者，在会饮时还需要将饮料撒到诸偶像上以表尊敬。[3]无独有偶，对额莫斯因敖包的祭祀活动近年来在北方地区被发现，在该祭祀活动中，需要用动物乳房作为祭品，而参与者只能是女性。[4]类似的文化在满族中同样存在。20世纪80年代，有学者研究了珲春县由何氏满族保留下来的生育女神———鹰神格格。这是一个鹰头人身的神偶，她浑身赤裸，双乳及女阴清晰可辨，正在为怀中的女婴哺乳。唯有当该姓氏妇女求子、求乳时，才能够将其拿出祭拜。[5]黑龙江省的满族萨满哈连部也祭祀着一位司同样职能的神，他们称其为“奇莫尼妈妈”。“奇莫尼”，满语为乳房。更普遍地见于北方世居民族信仰体系中的生育女神是“乌麦娘娘”。不同民族中乌麦女神所司的职能稍有差异。古代柯尔克孜人认为，人类的繁衍与性别区分由她掌管，乌麦女神救治婴儿的神话传说至今仍然在民间流传；在蒙古族和鄂伦春族中，乌麦有“女人的肚子、子宫”之意；在鄂温克与达斡尔人的信仰中，乌麦娘娘是能够保护婴儿免受伤害的儿童保护神。[6]85-86在父系氏族社会到来以后，母性崇拜随着男性地位的升高逐渐淡化，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更为普遍。最常见的是将装饰物、雕刻物等做成男根的形状。如在蒙古和林城附近，就有一座男性生殖器石雕。此外，在新疆、内蒙古等地的岩画中，男性生殖器被刻画成为一种宇宙的力量，它同动物、太阳等交媾，创造了万物。[6]93-94在北方萨满教的剪纸文化中，同样存在着男性生殖功能的象征，如鸡和蛇。[7]随着社会的进步，北方世居民族对生殖力量的崇拜开始渐渐向社会性转变，他们不再单纯看重生育的功能，而是将目光放在亲缘的社会性延续上。如在清代满族的背灯祭中，生殖崇拜已经彻底与祖先崇拜融合。北方世居民族的萨满教在之后的发展中，二者也往往一同出现、共同占据着信仰的核心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