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不同墓葬形制的夫妻同穴合葬墓年代分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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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地区汉代合葬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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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地区发现一定数量的三人合葬与多人合葬墓。齐东方先生将“祔葬”定义为是以一人为主，其他人属从属地位，多人共用一墓的墓葬，并且指出“祔葬”现象其实揭示的是以家庭为核心的生产关系和生活方式[73]。李如森先生研究两汉合葬墓中亦谈到“祔葬”，并将汉代“祔葬”分为四种形式[74]。结合杨树达先生对合葬、祔葬等婚丧礼俗的考释[75]，考虑到山东地区多人合葬与“祔葬”墓还是略有差别，笔者认为山东地区合葬墓之中有三人或多人共同合葬的墓葬，不能称之为“祔葬”墓。山东地区三人合葬墓及多人合葬墓发现数量不多，一般为中小型墓葬。有土坑木椁、土坑石椁、石室、砖室、砖石混筑等多种形制。小型墓葬中合葬方式是棺室并排埋葬，中型多室的合葬一般位于后室并列排放，除一座土坑木椁三人合葬墓年代为西汉晚期，其余皆为东汉时期。皇帝本身就是一夫多妻的典型，汉代诸侯王规定为一妃八妾[76]，高级官僚妻妾数量也较多，《盐铁论·散不足篇》载：“诸侯（妾）百数，中者侍御，富者盈门”，可见汉代社会中存在一夫多妻的现象，而在墓葬中亦有所反映。简报或报告中一部分三人合葬墓中人骨性别经过鉴定，确实为一男性与两女性共同合葬，应为一夫一妻一妾，如在曲阜花山墓地中M58、M90、M83。M58与M83男性皆位于东侧，两女性位于西侧并列放置，M90男性位于中间，两女性分别位于男性两侧。多人合葬墓有石椁墓、石室墓及砖室墓三种形制，合葬人数有四人合葬、五人合葬等，一般平民多人合葬为简单的石椁并列放置，有一定权力或经济能力者建造一座较大的墓葬，死者按照一定先后顺序排列置于墓室之中。“家庭（带家族性质）的多人合葬出现于东汉时期，可以说是同时期流行的家族聚葬的缩小，或是夫妇同室合葬的扩大。”[77]无棣东村汉墓发现两成人与两儿童的合葬墓，应是家庭合葬墓；与之相似的还有山东滕州市染山西汉画像石墓M1，墓葬中至少埋葬四人，根据墓室建造结构及人骨放置位置判断可能为家庭合葬墓。相比较而言，山东地区有较多的家族墓地，这些墓地排列有序，方向基本一致，较少的无意识的打破关系表明墓地使用按照一定的规划，多人合葬与家族合葬正是土地私有、大庄园经济发展及家族血亲关系加强的一个重要的体现。在山东地区合葬墓之中，夫妻合葬占绝大多数，三人合葬与多人合葬数量较少，零散分布于各家族墓地之中，从侧面体现了山东地区家庭结构是以夫妇为核心，夫妇死后要葬于同一墓穴之内，家庭其他成员死后则共同葬于家族茔域的墓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