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东北地区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及其结构(万公顷,%)》

《表1 东北地区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及其结构(万公顷,%)》   提示:宽带有限、当前游客访问压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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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改饲”行动下的生态关照——基于东北粮食主产区耕地质量问题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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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表中括号中数字为不同作物占粮食作物的比重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网数据计算得出

单一化的农作制度首先表现为单一化的种植结构。东北地区在历史上是大豆、谷子、高粱为主体的种植区域,在20世纪30年代初,这三种作物占据了粮食播种面积的68.6%,而玉米和水稻仅占粮食播种面积的7.7%和10.1%(刘信君等,2006)。20世纪60年代后玉米面积呈现较快增长,80年代以后,在品种科技进步和化肥的支撑下,玉米呈现连年扩种的趋势。如表1所示,1980年东北地区的玉米种植面积占粮食作物总种植面积的36.12%,到了2015年玉米种植面积已经达到59.77%,而吉林省已经达到74.8%。作为传统的轮作制度,大豆因其根瘤茵的功能,是土壤中有机氮肥的补充来源。纵观世界其它玉米带,无一不实行玉米—大豆轮作。而在东北粮食主产区,历史上的玉米—大豆轮作制度在绝大部分地区已经消失。单一化的种植格局使大豆这一豆科作物与其它作物之间的能量流动关系中断,以轮作为基础的用地与养地结合的农作制度不复存在。据有关技术文献报道,大豆连作会增加土壤中土传病虫害的发生,导致土壤生物肥力下降,进而降低大豆产量。在黑土地北部土壤有机质含量较高的地区,玉米连作导致黑土地表层土壤有机质含量下降,连作21年后有机质含量下降了14.7%,土壤容重增加了16.3%,土壤基础肥力降低(韩晓增等,2018)。这种状况的形成,除了不同作物技术进步的差异外,在很大程度上与政策的短视化相关。大豆是最早退出政策保护的主要作物,在失去政策支持的条件下,大豆与玉米之间的比较收益不断拉大,导致东北松辽平原腹部区域的大豆种植基本退出。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大豆与玉米的比较收益基本维持在1∶2左右。2008年开始实施的玉米临时收储政策,进一步拉大了玉米和其它作物的比较收益,强化了玉米“一枝独秀”的地位,不仅大豆种植面积进一步减少,而且像吉林省西部白城具有杂粮优势的地区,也在大量扩种玉米,杂粮呈现减少的趋势。2008年以来尽管出台了大豆的保护政策,并且支持保护水平一再提升,但也不足以弥补大豆与玉米之间的收益差异,大豆生产处于推而不动的状态。在东北玉米主产区,大豆种植面积占粮食作物面积的比重已经从1980年的19.28%下降到2015年的13.25%,而辽宁省和吉林省已经由15.9%下降到3.2%。除了大豆、杂粮作物大量减少之外,在玉米作物内部也表现为单一化的种植结构。在目前的玉米消费结构中,作为粮食消费的数量仅占10%,加工原料约占20%~25%,其余65%~70%作为饲料消费。饲用玉米在奶牛和肉牛饲养中可以青贮饲料的形式进行消费,既能够使籽实和秸秆都得到充分利用,也提高饲料的营养成分。与籽粒和秸秆分开收获分开利用相比,每亩全株青贮玉米提供给牛羊的有效能量和有效蛋白均可增加约40%(马有祥,2017)。青贮玉米种植与奶牛或肉牛饲料相结合,还为粪肥还田提供了来源和消费主体。但在“粮改饲”方案实施之前,青贮玉米的种植面积寥寥无几。这种单一化的种植结构,显然不利于农田肥力的培育和恢复,恶化了农田生态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