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要素市场存在广泛扭曲,这对企业的出口行为造成了显著影响。本文一方面对企业面临的要素价格扭曲程度进行了衡量,并对企业间要素配置扭曲的总体特征和要素配置效率的变化进行了分析;另一方面在异质企业贸易理论基础上对企业要素价格扭曲是否影响了企业出口行为,企业出口行为是否反过来影响了企业要素价格扭曲,以及信贷约束如何影响企业出口行为等进行了研究。本文的主要发现是:第一,在企业内要素价格扭曲方面,不同企业的要素价格扭曲程度存在差异,和生产率一样具有明显的异质性。在资本价格扭曲方面,平均而言国有企业的资本(价格)扭曲税最低,其次是外资和港澳台企业,民营和集体企业的扭曲税较高。在劳动价格扭曲方面,国有企业的劳动扭曲税仍然最低,其次是集体和民营企业,然后是港澳台和外资企业。第二,在企业间要素配置扭曲方面,1999到2007年间,企业间的要素配置扭曲程度经历了一个先逐渐下降后又略有回升的过程;期间国有和集体企业间的要素配置效率改善明显,贡献了自身加总生产率约四成的增长,帮助它们显著缩小了同民营、港澳台和外资企业在加总生产率上的差距;这和同时期的国企“抓大放小”改革密切相关。从分所有制情况来看,国有企业间的要素配置扭曲程度最高,民营、港澳台和外资企业间的要素配置扭曲程度相对较低;从分省情况来看,浙江、福建、广东、重庆和江苏等经济较为发达的省份的企业间要素配置扭曲程度相对较小。第三,出口企业在要素价格扭曲方面存在出口溢价。在控制了企业类型、行业、地区和时期因素后,回归结果显示出口企业的资本价格扭曲程度和劳动价格扭曲程度都显著低于非出口企业,体现为较低的资本扭曲税和劳动扭曲税。相比非出口企业,出口企业在资本价格扭曲程度上平均低6.5%,在劳动价格扭曲程度上平均低9.9%。此外,出口企业在企业增加值、销售额、雇佣人数、平均工资和全要素生产率等指标上也优于非出口企业。第四,企业要素价格扭曲会影响企业的出口行为,较高的资本价格扭曲程度或劳动价格扭曲程度(体现为较高的资本扭曲税或劳动扭曲税)都会降低企业的出口概率。通过建立一个包含要素扭曲的出口决定模型,本文估计了资本价格扭曲和劳动价格扭曲对企业出口选择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较高的资本价格扭曲程度和劳动价格扭曲程度在统计上显著地降低了企业的出口倾向。第五,企业出口行为降低了企业的要素价格扭曲程度。在控制企业生产率、企业规模、劳动力质量、企业类型和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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