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战神查理大帝 在罗马废墟上重建的西欧》

第一章 导言——拂去历史的尘埃1

第二章 堕落与诱惑——罗马时代西欧沧桑录4

罗慕路和弟弟勒莫找到小时候被遗弃的地方后说：我们在这儿建座新村吧。那座靴形半岛的第伯河畔便耸立起一座以罗慕路命名的村落。母狼由此走上了罗马人的祭台5

从罗慕路到渥大维操着同一韵律：“哦，罗马人，你应当使那些民族服从自己的统治。这便是你们的办法——规定和平的风俗，宽赦服属于自己的人们，并征服那些骄傲不逊的人们”，去到处建立豪华的城市。那个小村落成了那群城市的中心7

“如果在四世纪举行一次民意测验，其结果都是希望罗马保持千秋万载的统治，”一个沐浴罗马和平与文明的公民自信地预言。罗马一度成为一股世界思潮11

罗马，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在地中海边搔首弄姿时，从北海到黑海二千英里的“院墙”上趴满了窥视者，操着不同的方言：日耳曼语，斯拉夫语，哥尔特语……叽叽喳喳。罗马皇帝鬼使神差似地招呼他们：你们进来吧。大坝不能再阻挡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水”14

476年，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点荣誉和威严被赶进了坎佩尼亚的别墅，罗马人怨声载道；被称为不曾沐浴的千年黑暗时代降临了。光荣只成为记忆，历史徘徊在十字路口17

第三章 小荷露尖角——西欧的新开拓者20

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睛中，法兰克人把攫取的目光盯在高卢地区。罗马雇佣他们，最后如梦方醒，又气又愧：法兰克人不是好朋友，却是个恶毒的坏邻居21

克洛维，16岁时粉嫩的肩头便扛起了战斧。“苏瓦松金杯”让他出够了风头；他向四周威恩并施：“转到我这边来，生活在我的保护之下。”24

罗马皇帝卡利古拉让他的爱马在皇室宴会上大嚼大饮后，准备把这个畜牲提升为罗马执政，这样的混蛋开始糟蹋自己的国家了。克洛维也有几个不争气的孙子，他们都有一个动听的绰号“懒王”；而管打杂的宫相却“挟天子以令诸侯”28

小矮子和教会打得火热，教皇给他开了张护身符。丕平急不可奈地把墨洛温王朝的名字从西欧擦掉，宣称从今之后法兰克由加洛林家族值班管理。“笨人”希尔德里克三世被迫献身于“上帝事业”31

丕平虽然矮小，却有个体格健壮、身材魁梧的儿子——查理。他在父亲留下的光辉基业中初试锋芒后，要走出父亲的阴影。一个令西欧震惊的观念在心头涌动，虽然他熟读过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34

第四章 罗马的召唤——征服意大利39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一片美丽的土地，但丁说那是伦巴德人的老家。他们千里迢迢地跑到意大利半岛，为的是看看罗马的风采，逛逛大城市的风光……却一住几百年，乐不思返了40

查理刚刚接管了弟弟的领地，君临全法兰克王国的情绪还在升温，他的岳父却吵着搞独立，要替女儿受到冷落出口恶气。教皇史蒂芬二世心急如焚，匆匆派来“圣彼得”的求救信使45

德西德里乌斯对自己的女婿的警告置若罔闻。查理泰然处之，先礼后兵，阿尔卑斯山——意大利的天然屏障变了脸色，破了宁静48

伦巴德王国的首都帕维亚城下，人头攒动，查理看看这城市，对属下说：“我们赶快为自己修一间小小的祈祷室，要是他们不早些为我们打开城门的话，我们就在这里专诚地礼拜上帝。”城头上，伦巴德国王脸色苍白，居民们却群情激愤：“铁，这倒霉的铁。”查理只好在城外做礼拜50

维罗纳城中，掠走了自己的侄子和弟妻，却没有驱散查理心中的愁云，去罗马城散散心。教皇老谋深算，给他一个“教会保护者”的头衔。查理漫不经心，那紧闭的帕维亚城门，令他坐立不安，瓮中之鳖还是咬人的……他改变了战术。伦巴德人痛心疾首，一无所有；教廷也面面相觑：查理万万没有他父亲忠诚55

查理不再理会罗马的反映，绕过罗马城，来到本内文图姆：快交出你们的儿子，否则将这儿夷为平地。武力再次找到祭品。德西德里乌斯的女儿愤愤不平，教唆丈夫塔西洛给她父亲出出怨气。查理一怒之下把他和他的领主全赶进了修道院。巴伐利亚被冲进了法兰克扩张的洪流中59

第五章 漫长拉锯战——与萨克森人的决斗67

那曾经是一同大闹过罗马帝国的朋友，后来各奔东西。法兰克人在罗马境内建立了自己的家园，迈向了新的历史征程，萨克森人却还在文明的门外久久徘徊68

法兰克人对昔日的朋友很不客气：要在我的地盘上驻足，必须缴纳贡赋。萨克森人苦苦哀求：“把我们所有这些东西和我们一半的土地都拿去吧！只要让我们的妻子和孩子们自由，让我们之间不要战争。”这未能凑效。萨克森人恼羞成怒，扯碎了国王的帐篷70

西基堡和埃勒斯堡，两个萨克森人神圣的地方，查理却在这儿建起了军事基地，准备马踏莱茵河畔。萨克森人也养精蓄锐，查理一时手忙脚乱：这野蛮人…法兰克王国腹地上也耸起了军营帐篷——那是萨克森人的流动“堡垒”73

查理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托着《圣经》：你们在死亡与改变信仰之间选择吧。萨克森人和法兰克人都心怀敌意和平地坐在了同一席位上。查理则暗自高兴，终于打破了他们的精神支柱78

卫都金心怀不满，请了些朋友，把法兰克戍军统统赶走，点起自由的火炬，他们毕竟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查理亲自冲锋陷阵，用4500个萨克森人祭奠了帝国的声誉，用他们的鲜血写了一部《萨克森法令》。不过刀剑的寒光未能胜过珠光宝气。卫都金向金银低下了头82

余波阵阵，毕竟势单力薄。804年萨克森战事划上句号时，查理已花掉了33个春秋，回望自己的军队，心里一片阴云和失落：这可恶的蛮族，决不能让他们重新得势86

第六章 十字与弯月——两大宗教的对垒91

阿拉伯人以疾风扫落叶的方式，饮马印度河，横扫北非，一直到波涛翻滚的大西洋才勒住坐骑，喘了口粗气，安拉的灵光在地中海南岸取代上帝的垂青。土著柏柏尔人成为伊斯兰教的拥戴者，基督失势了92

伊比利亚半岛，西南欧的门户。西哥特人抢掠了罗马城后，唱着上帝的颂歌来到了西班牙，他们想去对岸看一看……齐亚德带着一万二千人弥合了那条欧非两洲间的水沟，这条海峡从此有了名字——直布罗陀海峡。查理马特尔在图尔堵住了这个“缺口”97

在西班牙驻足的阿拉伯贵族不愿再和远在千里之外的国王共分自己的财富，停止了为国王作的祈祷。查理窃喜：正合我意。巴黎射出两支“利箭”，直插比利牛斯山。“箭”在萨拉戈萨城却被折断了102

当堂吉诃德骑着瘦骨嶙峋的老马，与风车大战，把村里的养猪女郎当做贵妇人而献上自己的爱情时，你会哑然失笑。假如历史倒退几个世纪，这种骑士精神会受到颂扬。罗兰在郎塞瓦尔峡谷展示了骑士风度。查理大帝对上帝说：请让太阳暂停西落，我要重摆战场。于是“罗兰之歌”传唱了几百年105

巴塞罗纳，地中海畔的一颗明珠，成了查理扬帆地中海的港湾。他未能完全“解放”比利牛斯半岛，西班牙、葡萄牙的光复运动却由此奠定110

第七章 铁幕起东方——对东方部落的征讨114

多瑙河，曲曲折折，历史的长河曾在这儿激荡起多少悲歌。二次大战的从汉堡到的里雅斯特之间的“铁幕”，曾封锁过东的红色风暴；法兰克人在这儿曾挥刀呐喊115

法兰克人说：塔西洛真蠢，竟然受一个女人怂恿，来和查理大帝对垒。查理兵不血刃，巴伐利亚成了他的军事基地117

都曾做过意大利总督斯马拉格都斯的贵宾。如今，阿瓦尔人摆起了环形壁垒，傲视法兰克人。查理发狠，一定要把他们征服得一名不文——那晃动的十五辆牛拉车拖走的是阿瓦尔人的一世心血120

斯拉夫人也在历史的拐弯处登上了民族大角逐的舞台。西罗马帝国的百姓曾把日耳曼族当做自己的解放者，拜占庭的百姓则把斯拉夫人当做“救星”125

查理没有象南方战线那样一路顺风，却也收获不小；当他扬着宝剑驱赶斯拉夫人时，历史听到了“东进运动”的脚步声129

第八章 看不见的刀——查理的王牌基督教136

耶稣对最大的门徒说：你是彼得，我将在这磐石上，建立我的教会。于是一个渔夫在欧洲被高高捧起。罗马帝国法定的诸神，在耶稣富有生气和吸引力的品性中，为人们淡忘了。那个提供宗教信仰转变契机的君士坦丁大帝，死心塌地地做起了耶稣的“第十三个使徒”137

克洛维的妻子不止一次地劝导他：抛掉你的神，转到上帝的怀抱里。克洛维反唇相讥。一次血的教训把法兰克人推向了基督教。法兰克人集体洗礼了143

宛如美国历史上的亚当斯家族，加洛林家族连续数代出现了治国英才。马特尔本人击败穆斯林，矮子丕平取得法兰克王位，查理建立帝国。他们当中却出现了两种类型的皇帝：一是全心全意醉心于宗教，宁愿献身于上帝事业；一是利用宗教，而为自己的世俗权力服务146

查理继位后，做了件令教皇最满意的事情——集体“宣誓”。查理懂得政治联姻的火候，他可不会陶醉于与教皇的“恋爱”中不能自拔。他看到了教会的囤积居奇，腐败丑陋……“你们引诱人发伪誓，造假证件，作为掠夺的借口…”151

利奥三世登上教皇宝座，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圣彼得把生命赐给教皇利奥，把胜利送给国王查理。”当他把帝国的皇冠套在查理头上时，查理却表现出了某种反感。后来的历史学家们纷纷猜测159

第九章 短暂的复兴——重整旗鼓的西欧168

“五月校场”——法兰克民众大会在伏姆斯、亚琛、日尔瓦等城市的广场轮流召开。查理大帝彬彬有礼，向显要致意，与少见面的交谈，对长者表示敬意，和年轻人一起嬉乐……全然一个绅士皇帝。他的勇猛，他的残忍，化作淡淡的笑意，缕缕条文，写进了敕令，刮遍了帝国170

权势是诱人的，它可以令人飞黄腾达，可以令人鬼迷心窍……它的背后是血是泪，是勾心斗角，是落井下石。查理从被废的儿子那里得到启示：要想种好花园里的花，就得把那些杂草除去176

远交近攻，一个明智而实用的原则，查理掌握得十分巧妙。他血染疆场，换得辽阔的疆域；而在没有战火的外交舞台上，他获得的是绵长的友谊和国际的承认。于是有人怂恿拜占庭女皇伊林娜和查理结婚，完成帝国统一；波斯国王送来了自己仅有的一头大象。不列颠和查理成了亲戚187

无知的深渊中，查理心急如焚：要有卖知识的该多好呀。这时宫外传来了叫卖声：“快来呀！我们这儿出售知识。”查理欣喜若狂。他以身作则，带头学习起来。他成了黑暗中世纪的“普罗米修斯”195

第十章 西欧的选择——查理曼帝国崩溃210

加洛林王朝沉浸于文明大国的兴奋与幸福中时，四面风声正紧，法兰克国民在祈祷；查理在那尔榜高卢难过地留下泪：我还活在世上，他们就敢于侵犯我的帝国了，假如我死了以后，他们会怎么样呢211

“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象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 ％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查理在长期征战中培养了贵族们的“资本式”的性格。一旦帝国这个雪球停止滚动，他们的交易就做完了218

“凡人君之所以为君者，势也。”臣并非爱主而俯首贴耳，百姓并非爱主而争用，只因敬畏主人的威势。来自军功的权威，并不能达到长治久安的功效。查理笨重的帝国已在他还有微弱亮光的权力光圈中晃动了。跌跌撞撞的帝国虽给了他一个面子——他交给儿子一份完整的家产，但权力和财富对某些人永远是挡不住的诱惑——三个孙子大动干戈222

第十一章 尾声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