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曹通信集 第2辑》求取 ⇩

序11

周作人先生遗像13

周作人先生早年小照北京旧居及其遗作目录14

周作人先生遗墨自编书目（1）15

周作人先生遗墨自编书目（2）16

周作人先生遗墨编馀题记17

曹聚仁先生遗像19

曹聚仁先生遗墨题赠南天诗幅20

曹聚仁先生遗墨病中致编者书（1）21

曹聚仁先生遗墨病中致编者书（2）23

周曹通信集第一辑分目27

甲、论辨驳斥27

勉强说绍兴人一通坏话。兄对绍兴人，必有明决意见，胜於西吴人士也。29

兄风疹还是西药有点用处。中医的一片大道理我是不相信的。对於中医和京戏的反对，是我固执的偏见。回忆录未登出，似乎报馆有难言之隐，只要稿费照付也就好了。30

前月起规定禁止稿件出口。拙稿退回改托北京大公报转，其实写给这方面报刊的稿件，可以不禁，笼统的这样办，亦是可笑事也。31

现在人人捧鲁迅，立造像，是在挖苦他的一个讽刺画，九泉有知，不免要苦笑吧！恭维人不过火，即不至於献丑。32

属写之字，均已涂讫，「当日披裘理钓丝」二首并非自啄，恐有人误解，聊当说明耳。33

大华的一篇论我文章，实在不高明，没什搔著痛痒，请兄来一篇不客气的批评，徐訏不知道我赖在北京的原因。我无辨解，他说不应该，这是我十分承认的。34

高伯雨告，新生晚报乃反动报纸，有我稿件在手，应否设法对付。弟稿只兄代为经理，除兄外更无所谓学生在这中间。别处文章我皆不负责。35

兄何遽言老也，此或偶受外感之故。星加坡出诗集事，似不甚妥，该政府近与泰国勾结，不愿与彼地发生关系，「谈往」或者写到解放时亦未知，将来再说吧！36

循环日报能改进甚好，但如欲能符众意，则当然不容易耳。37

朝日不见得会慷慨的，我对日本人的估价，还不会怎么的离谱。失足倾仆，筋肉顿挫，眼又起结膜炎来，有屋漏偏逢连夜雨之感。38

承示丰子恺君，拟译源氏，所谓老而益壮，但未必适宜，丰君译有啄木小说，其中有误译处，不免对於他有疑问耳。40

「乙酉文编」题记及逸稿两篇寄上，请酌量编入。循环报所载文章系甚么东西，请检阅。41

看「人事新语」，岂非黄忠不老之明徵欤！戏剧部份，越剧地方剧读后得开茅塞，京戏则衷心憎恶。旧稿事与董君论事，稿权应属於大公书局，转售星岛属枝节也。42

「文坛五十年」收到，读后转赠日人松枝君。鲁迅评传更欠全面，有几点私见写呈，完全只是私的，请勿公开。44

我深信日本人是不很可靠，尤其不足慷慨的，朝日有点勉强，终要坍台。46

三育事由兄斟酌办理，「谈往」文中多跑野马处，或者还跑的不够，但野马也须在圈子里跑才有意思。诗集如书店没什么问题（即不是右边的），便进行谈判，弟虽学时髦患浮肿之疾，只是两足间。47

陶明志编之「周作人论」中，除苏雪林文最有内容外，馀悉是阿谀与漫骂。48

鲁迅评传以谈文艺观及政治观为尤佳。鲁迅死后随人摆布，说是纪念，其实是戏弄，？头塑像是最大侮辱。49

关於某女士回忆录之事，所以对我迁怒不满者，因内人同情於前夫人，传到对方为大侮辱矣。此系家庭私事。53

那篇批评许××的文章，不知见於什么报。女人记仇恨特别长久。「胡安定」一年收不到信，事极平常，给胡博士通信是不妥当的。54

稿件不准出口，只能照例请大公报办事处代转。55

照片收到，单行本在上海出版，尚须考虑，此类落后东西，须费一番斟酌也。56

素材既不相适，才力不及，有画虎不成之虑，兄嘱浅进，奈何技术不能。这回写的，大学生不要看，中学生看不懂，两面不讨好。57

近写孙伏园一文，仍由大公报办事处转交，海光或要用，不过颇「不入调」，有些读者不以为然耳。58

拙文不作名山之想，蒋畈六十年总写不好，恐难中试官，为人民文学社译西鹤，未知能骗得钱否？59

曾向中央一委员诉说，每月需用若干，顾颉刚月五百，我不好说的太多，只说四百，每月不足百馀元，这次医药丧葬更亏空了。60

旧稿及书信寄呈，平伯废名，交情如旧，只一人早已绝交，即沈启元也，因其与日本文学报国会勾结，乃十足之「中山狼」。61

「谈往」原稿出版问题，现尚渺茫，因迄未明答我提问，自己觉得写得没意思，现在万事都感缺乏，他们除公家的事外，都不能去幹的。62

附上胡适之诗稿一纸，抄本二纸。尺牍旧有者，与独秀的一并寄呈，我因家庭关系实在无法摆脱，故只能苦住下去。当然不便写真姓名，用胡安定名。63

蒋梦麟算是好人，因他还讲信用，不势利，政府对他亦不错，北京住宅至今保留。64

寄件，不知又犯了那条规则，致被扣留。北京天雨又苦闷热，亦是不好受也。66

潘家洵乃北大学生，五四被拘，如罗家伦、傅斯年都成为狗腿。十三妹最近论丰子恺并不高明。67

胡蚕？指胡怀琛，扳子眼乃吹毛求疵、阎锡山狗腿，只两三个月便转任实业督办。我不是国民党，南京给我国府委员。68

生油白糖收到。溥仪写的上好文章，据说是作家协会给他帮助。71

谈往改题回想录，似较通俗。十三妹批评总编辑之文甚佳，该总编辑当狼狈不堪矣。72

金陵残照记系记老蒋的，甚想一看。汇款不可能，惟有以物品抵算。以书籍最为方便。73

国庆将届，市上大为热闹，但是只见人多而已，没什新鲜事物。74

除志摩有可取地方，？实秋未投台湾之前，也是如此。75

北京有四大不要脸，第一是鲁迅、二则是老舍。76

「五四文坛点滴」大抵去事实不远，著者下笔慎重。78

回想录停止揭载，未免有点麻烦。80

来书反比较迟到，邮局说地名写错，细看又没错，不知所云。81

赵聪此人所说，尚属公平，希找其另一本，大陆文坛风景画。82

近来甚为无聊，读旧书炒冷饭如和尚所说，只图遮眼罢了。83

「大陆文坛风景线」无大妨害，我绝不让它流通出去，只希望不给税关扣留，就是大幸了。84

「大陆文坛风景线」终於未到，北京天气真是奇妙。85

寄来之集邮杂志，有浮沉之险。旧书在北京很难找。86

十三妹的文章，不必寄了，失了可惜，写得并不好。87

红楼梦辨是胡适派，昔受批评，难找得到耳。88

寄来集邮杂志，颇怀杞忧。大学习俄语、英语无缘。90

新晚报不发表稿子照例不加说明，在作者莫名其土地堂了。91

北京一冬无雪，又无滴雨，可谓奇事。92

屉岛君寄书尚未收到，没收乎，想不至犯禁。93

知海外报刊时常提及鄙人，无论称讚或骂，都很可感，因为比默杀好得多。94

请购醒、睡、笑，我对此发生了兴趣。95

节约运动中，以病人去世、物价低下为理由，减我一半，我负担太重，请港友借我一百，亦无回信。新晚报稿费无指望了。96

自寿诗寄上，乱涂一气，其唯一条件是不要发表，怕遭文人唾骂。100

适之有他可爱处。喜谈政治、自有该骂的地方。101

承抄示海外文人对鄙人的月旦，不胜幸甚。102

我心里有两个鬼，绅士鬼、流氓鬼，即正经鬼与非正经鬼也。103

云丹未加税，因此对税关邮局不得不致敬意。105

朝日刊回想录，我怕它未必欢迎这类东西。106

语堂与？实秋，同犯才子毛病，倚老卖老，亦即是才尽也。二十不狂，没出息，三十尚狂，亦是没出息。六十还有狂态，则是不行矣。叫看官们汗毛站班了。107

金典戎不曾认识。教育资料事，系内部发行出版物，我辈庶民不能得到也。109

体育的书找不到。东江送水，老天下雨，十全其美了。110

我不敏乃如在海南岛的苏东坡。传我病危，也是名誉事。111

日本近来热心於译印红书，未必要我这不时髦的回想录。三育版税不能先付，此系解放前老办法。112

海光揭载拙稿，希购下，此刊系这方面的，想海关不会麻烦的吧！113

海光给海关扣留，奇怪的这边所办的报刊也似不准进口。114

林语堂来港何作，想还写文章赚英美人的钱吧！115

明报谈孙伏园，替他捧场，还算不错。海关税率的确不轻，百分之一百二十也。116

邮关似又不准刊物进口，大华、海光，亦不免洪桥。117

海光、大华，至今未到，大有付之沉浮的可能，邮局对於物或宽或紧，无可究诘。118

回想录中止原因，已函曹君打听。赐书中有藏印，未便领受。119

乙、求援请助121

汇下港币四百元，至为欣感，副食品难得，须求黑市，鸡蛋九十个六十三元，鸡二只三十四元，肉三斤二十一元，均人民币，虽暂得享用，则穷困如昔。123

本月中未知能有款寄到否？来信说有林君寄出油糖，迄未收到，此本是人家惠施之物，为此寻问似乎可笑。124

寄稿九十纸，稿费祈费心连络，最好能月寄若干。「扶桑痴婆子传」缓刊，顾这边要紧。125

得书逾月，拙稿出版否？收到版税，乞并一总汇下，近有涸辄，不无小补也。请购海苔寄出否？「乡土」文章刊出，甚多不接气处。127

老实不客气的和你谈，能寄我若干钱？新晚报应不成问题，循环能支付否？国内现无文字外快可得。如无港汇，则及早学债也。128

无日不盼港汇，真是望眼欲穿，不得已再催。最好请新晚报答应一个办法，每月准定付若干，积稿十五万，照理应可预支十万字稿费。129

港币百元收到，得此仍感不足，仍望寄一笔二百元以上，能多更好。「谈往」尚未付刊，因此无兴趣续写。131

近在竭力写稿，唯火烧眉毛，日望汇款，甚於望雨也。「瞎子做梦」，「跟茶匙」等稿，请检登。132

托购糯米，意在新年包粽子用，竹叶难得，内人卧病，请予撤消。另乞寄砂糖一、二公斤。沈尹默「苦雨斋」扁额奉赠。新年将届，特发给肉票，每人三两，但迄未买到。133

承月寄猪油二次，深属过份。下月起，食油又将减少，亦或不给，糖亦将减少，得此补充，甚为丰富矣。承询三君为旧日学生，女士成名，不关学问。134

秋间来北京时，请代购糖尿病注射剂半打，琐事奉烦，不胜歉疚。135

百物悉无所需，油糖较有兴味，如华盛等尚办事。乞寄油糖一、二公斤。十三妹此人颇自负，亦多事，因见其时与人打笔墨官司。136

廿多年未曾刻印。冬菇已邮失，希再寄予。137

近无所需，市上各物都有，就只缺少钱而已。138

所要的还是食粮，惟价格颇高，不无踌躇。139

购寄食物，鲸鱼沙丁鱼都是好的。140

书中主人像是胡适之，港纸寄出，外甥女膳费有着了。141

回想录朝日未必欢迎，我只希望有什么地方出版，免得白写此卅馀万字而已。142

胡适之提倡少谈主义，多谈问题。李大钊反对有功。请购注射药，款在回想录内扣还。144

周曹通信集第二辑分目177

丙、请托转达177

张君稿件未到，乞赶快一查。此件系弟负责，不能脱干系也。179

承付稿费百元，至感。未知何贤君政协出席否？罗君有急不及待之势。每月付若干，亦是一救急法也。180

寄上写字二张，自己看了可怜可笑。小儿译稿一件，在国内无出路，如日报可登载，请促成之。181

新晚报文章未见刊出，颇为疑虑，希以真情见告。三育谈判如何？多少均可，只求一次付下。因实在窘，乞见援。182

国内纸荒，大多杂志已停刊，附稿一篇，看文艺世纪要否？向不认识的人请求，亦非所愿。183

蒙垫汇款甚感，本月中副刊编辑想可回来，希能再付一点更佳，文化部欲得日记，已予一部份，「谈往」原稿请代保存。184

旧作一文，商报能用，稿酬交何仪。不适用，即作奉赠可也。185

旧稿两册，皆乙酉年所著，如可出版，愿意印行。186

友人中渴望「热风」。鲁迅评传甚佳，望再赐一册。187

照片两份，货主以卖为目的，价格只是个讨价，买者自酌，拙文承商报发表，稿费请交何仪。188

检出解放前文稿一纸，加在孔融的故事之后。另诗一纸，祈交省斋先生。189

罗君长久赋闲，拟觅一枝栖，欲先生为曹丘生，此请冒昧，祈谅。190

何时来京，何君能同来否？希望布置介绍，俾缂丝佛像能有出路，仰仗大力。狂言十番等二册收到否？191

请补热风一册，拙作印行或选登，均乞随意，乞勿折内地币赐入，因外汇难得，想以港币存着了，佛像出主志在脱手。192

罗耀明供职三井物产，请转记购海苔，并代付十元，份量与价格须看邮寄限制而定。193

郑君来信，知出版公司无政治关系，拟请其交印，「儿童杂事诗」在新地取得，则望寄下。194

下次来京，请买廉价表值三、五十元者。罗君无职业，恐入游民一类。195

港币百元收到甚感，「乙酉文编」乞寄五册，新生晚报的稿，不知何物，如此旧生，未审是何人。196

回想录事费神，委托书付上，不知是否如此，朝日方面，有勉强之处，希持。197

循环日报知有新施，实利赖之，不知何日可能得到，日本滑稽物，鄙人颇有敝帚自珍之意，一切望赐帮忙。198

旧稿一包，乞查收，「药堂语录」原刊不可得，「结缘豆」、「旧书回想记」、「看书偶记」、「馀记诗」乃全稿也。199

请代购事典，乞勿提及贱名，因当年日本文学报国会来北京代表正是托林才雄。200

「谈往」想暂可供用矣。「北行三语」前日递到，稽留想不为内容关系。因内容无问题也。201

友人自港寄扇面嘱写字，得税关通知，不准进口。恐「北行三语」亦付洪桥矣。「文稿」出版，试寄两册，馀看情形再付邮。202

内人不幸於四月八日病故，以后寄物，万勿用信子名，华侨社须凭本人户簿也。203

新晚报从八月起登载「谈往」，幸何如之。译载亦属自由，惟不知何人执笔。204

欧洲那边的事物不甚关心，无事托办。205

五十寿乃卅年前事，过时了。八十自嘲诗，希勿发表。206

云丹请购一瓶，寄时用周吉宜名义为便。207

我所要者，仍是云丹接著剂一类的东西。208

陶制鱁鲮壶图，请在香港一找。209

贪心不足，欲想再为买监辛两瓶。210

东京之行，乞购岩波文库一册。211

海光文艺上并无拙作，曹君来信说文艺，请另找。212

给徐訏一信乞转呈，他的好意，不能不谢他或者也是多馀。213

谷崎君拟开遗品展览会，没甚可提供，很是歉然。214

请寄森永食品。甚感，老饕以口腹细故累人，亦可笑也。215

赐寄物品请写周美瑞名义。216

托日友带物，殊多窒碍，似以「见合」为宜。217

呈上一张一九一○年所照照片，可转赠英国的某君，这也是一种资料。218

丁、查询答问219

尊驾已行，信遂退回，仍寄出请赐览。221

拙文蒙各处采用，收取稿费能否寄给何君？先生何时来京否？222

「文坛五十年」领收，对拙文过褒过量，亦失实也，缂丝佛像未见实物，恐交涉未成。223

「过去的工作」送到，不必另外设法矣。224

得信，知办日报不甚如意，已经退出。「跟茶匙」译稿，未能适用，乞取回寄下，天气乾旱，人定可以胜天。225

诗英系许季茀寿裳之子，前在北大任教，现随其父往台湾作教员。226

陈师曾乃陈三立的儿子，民十患伤寒死，书画刻印都有功夫，有书卷气，无市侩气。冯元亮则不能相提并论。227

今日出发往陕西「参观访问」。稿费只求付现，港币百元大概须写几多字？228

此次政协开会，兄未来京，殊感寂寞，接洽「乙酉文编」事尚无消息，是否作罢，如不能出版，乞赐还。229

汇款五十港元收到。循环日报办不好，症结何在？资方不肯出资之故欤？兄在报馆似亦不可以久，拟作何行止。230

文章有无出路，稿费能否有整数可得。231

世界出版社可以刊行旧诗集，惟以赠书百册代稿费，不知该社妥当否？有无政治关系？北京多患浮肿病，因营养失调，医疗也无办法。232

循环日报，版头为拙题，想朱君不曾离去乎。233

曹聚仁君见到否？我曾劝其移家至港，少为安药，其夫人似在国内有职业，未能办到也。234

老虎桥杂诗，杳无消息，似凶多吉少。陆丹林告港友云，新地似不闻有此项出版计划，确否？请将原稿取回寄还。「乙酉文编」蒙大力幹旋。235

海光文丛至今没有出版，难道那个计划又吹了么，乞查示。237

命为热风写稿，苦无兴致。旧日录诗一纸，聊以塞责。238

命写稿，苦无思路，旧稿中饼斋曲庵，实庵均只二、三千字，暇中抄奉。下旬拟往秦晋作小旅行。239

「过去的工作」仍未寄到，已寄失了。另一本内容更见薄弱，诗集能见诸印刷便好。240

「玩艺儿」乃多年前印的。钱玄同所书。陆祖榖附记，我的题记，写「谈往」不能积极。241

北大教授月薪五百元，不准兼课，另每年研究费千五元。其时普通教授月薪最高四百元，但可兼课四小时，老教授啧有烦言。242

寄件又蒙税关检查。曹君真是有点老了。244

雷米芳收到，不要税金且不需医师证明，不知何故？回想录无甚意思。245

印文系不计工拙四字。非我所有。246

贺年片语，久思不得，搜索枯肠终有限度。247

文章寄来，似乎并未检查。故无甚么窒碍。248

知寄出五信，均经邮失，以后不寄报上文字。249

谷崎君断肠亭印章，出自金禹民所刻。250

伪文学院成立是民廿八年秋，我遇刺客则廿七年元旦，钱玄同在正月去世。251

近月未收来信，起居如何？抑是忙耶？252

云丹收到，教育资料，已请人民教育出版社友人代办。253

监辛为下酒妙品，比云丹为更佳。254

珍味是雅人所赏玩的东西，不及监辛有苦味也。255

韩素音之「枯木逢春」，第一章颇佳，第二期未必有继续登载了。256

孙伏园讲鲁迅的书无着，谢瑶环市面上亦无可得矣。257

陈寅恪乃衡恪之弟、陈三立儿子，衰老不能教读矣。258

戊、诉述状况259

拙稿蒙刊登，所幸是有钱可得，此种思想，可蒙谅解。一年来给予减半，故欲得「芝麻」的心思，十分迫切，惟老兄可与商量，订正病危，活到这年纪连自己都奇怪。261

汇款与信相左，八月份者祈於初旬内寄出，「谈往」写到何时止，或恐费时甚多，盖只是不知甚么东西能写写，请兄代表。262

「谈往」竭力想写，鼓不起精神来，只是懒卧看书，本月中旬务望费心设法早寄，感甚。唐弢在领导青年人，改写现代文学史。263

孙女在大学读书，请购英汉四用辞典。内人进了北大医院，冠状静脉硬化，尚未脱离危期。264

老母去世，敬致唁意，回想录出版，总算不白写这许多字了，也可以给许多人看看，更可收入几文，年过八十，精神日衰，本非强弩，已是其末了。265

鲍君说循环报因销路不好，有停刊说，兄可乘机摆脱矣。事烦食少，甚不值得。弟精力渐衰，诸事废弛，做到那里是那里了。267

海关似乎敌我分明，对於我方刊物亦不苛求也，关於孙伏园的记事，率多传闻之词。「晨报副鐫」乃蒲伯英的主意，胡适之提倡「少谈主义」、「多谈问题」。请代买注射药。由回想录版税内奉还。268

「文编」中「红楼内外」一文循环刊载，不知别有施与否？「不妨拍桌拾芝麻」，今日验矣。此间纸贵，无处投稿，作文亦缺「种子」，终年无「外快」可得。271

写信未果，因拟「揩油」觉得不十分好，港地报人忙碌，素所知悉，「谈往」印制自叙传至为荣幸，中国特多雨雪，五十年所仅见。272

砂糖及溥仪自传收到，近来颇关心日本新兴宗教之发展。273

曹君来信，大诉病苦，北京不下雪，春时便有毛病。274

北京两次小雪，听说浙江连河水都干涸了。275

近况照旧，但因减给，稍为苦恼。276

贫乏自慢尤有意思，屉岛处，极想去信，奈十分臆劫。277

近来留一点胡志明式的胡须，照了一相，还有意思。278

失足倾仆，左腿受伤须躺半个月，太不服老，亦失之大意。279

河北邢台地震，似颇严重，此间感觉，为时甚暂。280

香港有群众运动，此间报纸不见登载。281

己、怀念感谢283

允购海苔，甚感。我的点句法无一定规矩，不必拘泥，前寄「乡土」适用否？285

如蒙枉顾，随时均可，我亦将出去旅行一趟。286

大著及热风二册收到，近在赶译「希腊悲剧」，真是乏善可陈。287

「日本狂言选」当送呈，只此一册，仍乞见还，承先生代购药品，甚感。288

前寄上「日本狂言选」，「狂言十番」，收到否？寄何先生款，已照收到，谢谢。289

蒋百里评传有如喝新煮的泉水，自有一种味道，喝消毒的自来水多了，特别觉得这水有特殊味。290

前说八月中进京，想即将北行欤？北京气候正当盛夏，香港水荒未免更苦。291

寄来沙丁鱼，较之北京售者，显有上下床之别。292

知堂回想录，交书店刊行出版，辛辛苦苦花了两年多时间写了出来，总比送进字纸篓去好。293

谷崎遽归道山，不胜悼惜。294

整理书物找出末摘花，寄你或有用处。295

从废纸堆中找到四十年前刘半农一信及游戏诗，特奉呈。296

又要过年了，老年人对此殊无兴趣，任其自然罢了。297

得沈兼士诗的初稿附上。298

打油诗「时嘲老旦四哥马」是指马衡、任博物馆长貌如老旦。299

承购童谣集及食物，使精神肉体两得滋养。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