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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叱咤风云日内瓦2

卷一 大战略家毛泽东、周恩来决策新中国出席日内瓦会议。周恩来亲自挂帅，开始了系统而认真的准备。周恩来抵达日内瓦后立即成为西方新闻报道的一位中心人物2

毛泽东、周恩来十分清楚日内瓦会议的重要意义。为此，周恩来提出《关于日内瓦会议的估计及其准备工作的初步意见》，指出：“我们应该采取积极参加日内瓦会议的方针……以利打开经过大国协商解决国际争端的道路”。“我们要力争不使日内瓦会议开得无结果而散”2

周恩来往返苏联、中国之间，同兄弟国家领导人多方协商出席日内瓦会议大政方针问题。在预祝会议成功的宴会上，周恩来醉酒了，而且醉得不轻，在一个劲呕吐……他酒醒过来后，就急切地问师哲：“我昨天都说了些什么？”11

毛泽东任命周恩来为中国代表团首席代表。周恩来在打招呼会议上说：尽管我们过去“跟美国人吵架有经验，但那是野台子戏”，现在，我们到日内瓦是参加“一个正式的国际会议了，我们是登国际舞台了”17

周恩来抵达日内瓦，这是新中国领导人第一次正式亮相世界舞台。从此，他成为东西方新闻报道的一位中心人物由李克农主持起草、未经过周恩来而径直报毛泽东批准的对外宣传的周恩来中英文简历，首次使用他是“毛泽东最亲密的战友之一”的提法21

卷二 20世纪国际政治会议史上将重重写下一笔，这就是1954年4月举行的日内瓦会议。周恩来在第一回合斗争中的发言，小试锋芒，旗开得胜。无可奈何的杜勒斯一甩手回美国去了。一位西方记者说：“中国人来到欧洲，美国人回到美国”31

当周恩来第一次走向国际讲坛时、他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但很快就镇定了、并赢得第一个回合斗争的胜利。杜勒斯在内部接见美国记者时，无可奈何地哀叹道：“我们在第一个回合中失败了”，“共产党的宣传做得好，周恩来的讲演稿做得好”。然而，并不甘心的杜勒斯为美国记者打气31

周恩来在莫洛托夫安排下，首次同艾登私下接触他朝艾登莞尔一笑，柔中带刚地说：“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承认联合王国，而是联合王国在联合国中不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45

周恩来在发起的维护和巩固和平的攻势中，提出一个“两句话的协议”，在人们心中掀起一阵波澜。朋友和敌人都交口称赞：“中国人使外交成为艺术”，周恩来是“当今世界最能干的外交家”52

周恩来深夜鸿雁传书：“你还是那样热情和理智交织着，真是老而弥坚，我愧不及你……”原来是，西花厅的女主人邓颖超托信使把海棠花和香山的红叶带到了日内瓦。她还在红叶的衬纸上方写上了代表自己心绪的诗情画意：“枫叶一片，寄上想念”68

卷三 日内瓦会议开始讨论第二项议程——印度支那问题。周恩来发言理直气壮，先声夺人，从气势上压倒了对方，使他们再一次意识到周恩来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对手。周恩来还大力开展会外工作，架起了一座通向胜利的友谊之桥76

奠边府大捷有力地配合了日内瓦会议上的外交斗争，周恩来平心静气地说：在印度支那问题上，“我们不难发现有许多共同点……我希望本次会议能够根据这些共同点达成某些协议”。皮杜尔被我称为“白菜汤、木须肉”76

周恩来提出一个照顾到敌对双方利益的6点建议它宛如强劲的东风，推动了会议的进程，取得本次会议的第一个实质性成就，并为实现最终停火带来希望85

周恩来致电毛泽东和中共中央：如果孟戴斯—弗朗斯“不能实现停战或超过法国议会多数所赞同的停战条件、那末他就会下台”；“目前我策略重心放在鼓励法国的积极性上”。为此，周恩来大力开展会外活动90

周恩来会见柬埔寨、老挝代表，开诚布公地说：“如果你们愿意”，“我愿意在离开日内瓦之前，帮助你们建立联系，以后就可以进一步密切起来”。周恩来为印度支那3国代表特意安排的宴会，架起了一座通向胜利的友谊之桥99

周恩来获悉史密斯主动接近中国代表团的情况后，告诉英文翻译浦寿昌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放弃可以做工作的任何机会。他要浦寿昌传话：“请转告史密斯先生，谢谢他的通知，希望不久我们能一同回日内瓦来”105

卷四 周恩来认为，新中国已迈出了主动走向世界、了解世界的可喜步伐，但同时也应有意识地让世界更多地了解新中国，进而使他们走向新中国。基于此，周恩来指示中国代表团带去了一批展现中国传统文化艺术和新中国新气象、新面貌的影片108

周恩来为了让人们能够很好地了解中国悠久的传统文化艺术和新中国的新气象、新面貌，指示中国代表团带去了一批新影片。当有人对放映的《1952年国庆》提出非议后，周恩来指示说：“我们有梅兰芳的大戏……再给他们放一部《梁山伯与祝英台》108

周恩来指示放映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部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引来一片赞叹声后，他又授意扩大影片放映范围，用以融洽同各国人士的思想感情，并且不无自豪地说：“我们的《梁祝》就超过英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头114

卷五 6月下旬开始，周恩来全力以赴为解决越南南北分界线问题而忙碌和奔波。在将对方最重要国家——法国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以后，周恩来又利用日内瓦会议休会的空闲，前往印度、缅甸进行国事访问，共同提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117

善于给人面子的周恩来主动提出同法国新总理孟戴斯-弗朗斯会晤。孟戴斯-弗朗斯在会晤中被周恩来坦荡的君子风度所感动，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也湿润了。他再次表示：“我决心以1个月为期实现停火，尊敬的周恩来先生，如果不成，我将提出辞职！”117

周恩来首访印度，短短3天中同尼赫鲁总理进行6轮会谈。周恩来强调：“中国对东南亚的政策是和平共处，我们对印度是如此，对印尼、缅甸，甚至对巴基斯坦和锡兰也是如此。”尼赫鲁欣然赞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由此载入《联合声明》中122

周恩来坦然地对心存疑虑的吴努总理说：“过去中国在旧帝王时代，曾经侵略过别的国家”，“现在新中国不容许这种侵略政策”。这两位24小时前还未曾谋面、彼此生疏的政府总理，现在已像故旧知交一般亲热了132

卷六 经过周恩来日内瓦—柳州—北京—莫斯科2万多公里的远距离奔波和卓有成效的协调，中、越、苏3国领导人达成共识：在分界线问题上提出过高的要求，既不现实，又容易使美国破坏会议的阴谋得逞138

周恩来飞赴柳州同胡志明会谈，强调：“我们现在只有一个任务，这就是取得和平”。“和平在各方面都有利，这会使美国孤立”。胡志明说：周总理的报告“讲得很透彻”，我还要感谢中共中央和周总理30年来对越南的帮助138

周恩来在日内瓦会议上的工作得到中共中央的充分肯定。毛泽东说：“周报告很好……方针是正确的，活动是有成绩的。”抓紧工作“是可以达成协议的 刘少奇说：“批准日内瓦代表团在日内瓦的工作和今后的方针”144

经过日内瓦 柳州—北京 莫斯科2万余公里长途奔波，周恩来返回日内瓦后先后会晤莫洛托夫和范文同。他对范文同说：我们的谈判方针应该是3国党中央领导人所主张的，即“要主动、积极、迅速地进行谈判活动和解决问题”，“以求达成协议”149

周恩来向孟戴斯-弗朗斯重申：“我们是希望看到法国在印度支那的地位的保持的……如果法国肯前进一步，越南是愿以更大的一步来迎接法国的让步的。”一家美国杂志以固有的怀疑口吻这样写道：“孟戴斯-弗朗斯的赌博能赢吗？”周恩来的辛劳工作终于迎来丰硕成果——印度支那停战153

卷七 远行归来的周恩来立即投入到争分夺秒的斡旋工作中。功夫不负有心人。日内瓦会议终于达成在印度支那停战的协议。鉴于周恩来在会上所起的特殊作用，人们由此而称新中国外交为“周恩来的外交”153

日内瓦会议的成就出乎人们意料。周恩来为会议成功起了特殊作用。周恩来的从容不迫、豁达通融和杜勒斯的冷峻严酷、僵硬顽固，像不朽的历史巨片中的一组镜头、永远定格在世人的脑海中。难怪人们由此而称新中国外交为“周恩来的外交”165

来自礼仪之邦的周恩来，始终没有忘记酬谢那些为达成印度支那停战协定作出重要贡献或特殊贡献的各国代表，虽然他们处于敌对阵营。周恩来高举斟满茅台国酒的酒杯，同来宾共祝：“为印度支那和平而干杯！为世界和平和增进各国的友好关系而干杯！”当时流行这么一句话：“日内瓦170

周恩来奏凯而归，党和国家领导人朱德、刘少奇等在西郊机场盛情欢迎。一群天真可爱的少先队员跑过去，向周恩来一行献上一束束馨香扑鼻的鲜花这以后，通往北京的外交之路已成为平坦大道了173

下篇求同存异万隆城178

卷八 印度、缅甸两国总理访华时热情邀请中国参加亚非会议。周恩来欣然表示：“我们愿意参加这个会议。”面对严峻形势，周恩来未敢掉以轻心，立即着手抓了亚非会议的准备工作178

周恩来接过来华访问的尼赫鲁话茬儿，颇有兴致地说道：“我们支持印尼总理创议的亚非会议，也支持尼赫鲁总理对亚非会议的赞助，我们愿意参加这个会议”178

印度尼西亚总理沙斯特罗阿米佐约代表科伦坡会议5个发起国，热情地邀请中国参加亚非会议 周恩来复电欣然接受邀请，并高兴地指出：“这个会议的召开……反映了亚非各国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181

亚非会议要实现预期的目的并非易事。未雨绸缪的周恩来意识到，制定符合客观实际的正确方针和政策，是妥善处置会议可能出现的变化多端的事态、挫败美国企图、开好会议的根本前提。为此，他立即着手抓了会前的准备工作184

卷九 周恩来带病出征，两经险情安抵会议目的地。在万人空巷的万隆市民的热烈欢迎下，周恩来下榻位于市郊的达曼·沙里10号驻地。会议期间，万隆成了“非洲和亚洲的首都”189

国民党特务策划谋害周恩来的罪恶计划，并对其行严密追踪。面对“克什米尔公主”号包机凌空爆炸，周恩来处之泰然。他一生经历20余次险情，但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不少领导人提出是否由陈毅替代他出席会议。他明确表示：临阵不换将189

邓颖超、周恩来两地书。邓颖超致信说：“亲爱的人：别才3日，但禁不住要写几个字给你……”周恩来在回信中写道：“感你的好意和诤言……文仗如武仗，不能无危险”。1994年9月，英国牛津大学华裔学者曾锐生先生在《中国季刊》上大揭密，首次披露了国民党特务机关策划“克什米195

周恩来一行抵达仰光恰好赶上缅甸泼水节，他们兴致勃勃地换上缅甸民族服装参加泼水节。随后，周恩来率领中国代表团另行乘坐的印度“空中霸王”号专机飞经新加坡上空时，再遇险情——万米高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机械师走出机舱报告：“前方雷雨层更厚，飞机无法203

周恩来抵达素有“花城”和“东方小巴黎”之称的万隆，下榻位于市郊的达曼·沙里10号驻地。这是一位华侨资本家的别墅。他非常慷慨地献出房子专供周恩来等中国代表团主要成员使用。尼赫鲁说：亚非会议期间，万隆成了“非洲和亚洲的首都”210

身着白色制服、头戴黑色贝芝帽的苏加诺总统，发表了精彩的题为《让新亚洲和新非洲诞生吧！》的开幕词。开会第一天，绝大部分代表发言都表达了良好心愿，但最后一个发言的伊拉克外交大臣贾马利，大唱反调，发出了挑战书，公然诬蔑共产主义是一种“新式的殖民主义”214

卷十 亚非会议在独立大厦隆重开幕。绝大部分代表的发言虽然有所不同，但都表达了和平共处的良好心愿，但也出现了不和谐声音。周恩来审时度势一平风波214

周恩来一平风波。在审时度势后，他当机立断，亲自动笔另行起草一篇补充发言稿。他以坚定洪亮的声音指出：“中国代表团是来求团结而不是来吵架的……”敌对情绪很强的罗慕洛坦率地认为：“这个演说是出色的，十分和解，表现了民主精神”220

美国记者报道：亚非会议期间，“安全最成问题的当然是周恩来”。黄镇大使收到一位受良知驱使而醒悟过来的国民党暗杀队员写给他的匿名信，告诉台湾国民党当局已于本年3月上旬组织敢死暗杀队，准备谋杀参加亚非会议的周恩来团长。对此，陈毅要求每一个代表团成员都要对周总理231

卷十一 亚非会议转入实质性讨论，各国代表团团长举行秘密会议。周恩来发表被代表称作“亚非会议上最重要的讲话”，再平风波236

在会议进入实质性讨论后，一只无形的黑手却要把会议拖向相反的方向。极少数国家代表经不住“美援”的诱惑，会议再次掀起波澜。锡兰总理科特拉瓦拉所谓关于殖民主义的发言引发一场新的争论。土耳其副总理佐鲁抛出一个《9国提案》，更是火上浇油236

周恩来再平风波。他说：“我们首先应该确定一些原则，让我们大家来遵守”，但是考虑到“在座的有些代表说和平共处(co-existence)是共产党的名词，那么我们可以换一个名词”。有人为此感慨道：周恩来在会议“几乎已经陷入僵局的时刻脱颖而出，成为会议明星……成为排难解纷，241

卷十二 亚非会议为所有与会国家提供了难得的自由接触交往的机会。周恩来频频的会外接触与交往，结交了一个又一个朋友，并取得两项重要成果247

周恩来广交朋友，频频的会外接触与交往，和无时不在的深深蕴含内涵的微笑，使他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西哈努克在回忆录中写道：周恩来“他那高超的智慧、渊博的学识和文雅的风度，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罗慕洛后来也说：“我和周恩来从那时起就建立了友谊，成了好朋友”247

周恩来致电中共中央：华侨双重国籍问题的条约“已全文达成协议”，建议在“《人民日报》发表社论表示庆贺与支持”。他还在签字仪式上申明：我保证，中国政府“将坚决执行今天签订的条约”。缅甸总理吴努感叹道：我深信中国没有领土野心，中国最大的愿望就是求得和平255

周恩来就台湾问题先后11次毫不隐讳地同关心这个问题的有关国家代表深入交换意见，指出：“在台湾问题中存在着两个性质不同而又互相关联的问题……”巴基斯坦总理问道：“和平解放台湾后，是否可以委任蒋介石为一将军？”周恩来笑答：“完全可以。”259

卷十三 亚非会议胜利闭幕。周恩来赢得广泛赞誉。亚非会议成为亚非人民进行争取民族独立、维护世界和平的伟大斗争的一个重要里程碑264

获得巨大成功的亚非会议，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落下帷幕。亚非会议期间，周恩来在7天中只睡了13个小时。陈毅实在支持不住了，在会上打起了呼噜。美国记者鲍大可在报道中惊呼：“周恩来在万隆的表演完全证明了他是世界上最有经验、最有才干的外交家之一”264

满载着向全国人民汇报的累累果实，周恩来一行乘坐的专机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徐徐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党和国家领导人刘少奇、陈云、林伯渠、董必武、邓小平、李济深、郭沫若、贺龙、李先念等和各国驻华使节早已等候在那里了269

周恩来出席日内瓦会议活动简要记事272

周恩来出席亚非会议活动简要记事2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