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禺身边》求取 ⇩

一、老师的后半生1

（一）他从小就是一个苦闷盈怀的人，一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曹禺老师身患重病在医院住了8年之久，他经常在病房里独自深陷在沙发当中，一动不动，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像是对别人，也像是对自己，轻轻地说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话来，那就是：“……我还想写1

目录1

（二）在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的季节，曹禺又能拿起笔来写剧本了。他决心创作一部表现科学家生活的剧本。然而，在收集素材结束以后，进入了结构提纲阶段，情况就有了不小的变化。在曹禺老师那张大家熟悉的脸上，似乎开始笼罩着一片不可名状的阴影5

（三）曹禺老师把《雷雨》开始的写戏之路，看成是自己“一生的道路”，看成是“我正沉浮在无边惨痛的人海里，我要攀上高山之巅，仔仔细细地望穿、判断这些叫作‘人’的东西是美是丑，究竟有怎样复杂的个性和灵魂7

（四）建国初期，曹禺老师同全国人民一样，沉浸于一种欢欣鼓舞生机勃勃的气氛之中。他无情地解剖自己，他对自己的创作进行着真诚的自我批判，他明确而又痛苦地提出，要把自己过10

去的所有作品都放到工农兵方向的X光线下照一照，以便“挖出创作思想的脓疮”10

（五）在建国后最初的几年里，曹禺老师的苦闷灵魂一直受着折磨。他觉得，在各条战线英雄倍出的年代，自己作为戏剧战线上的老兵，不但没能成为英雄，甚至是没完成任务，很不光彩14

（六）曹禺老师在写过《明朗的天》以后，又不止一次动了执笔创作的念头，然而，一部戏都没写成。他订了一个当时要算作非常保守的创作计划——一年至少写出一两个剧本，都没有完成19

（七）在“文革”当中，曹禺老师和许多老作家一样，那苦闷的灵魂更是苦闷到了极点。他的精神已经濒于崩溃的边缘24

（八）“四人帮”倒台以后，曹禺老师心头的真言有了披露的可能。他反思道：我们总是写那些“合槽”的东西，“合”一定政治概念之“槽”，“合”一定哲学概念之“槽”，这样是写不出好东西来的25

（九）进入80年代，曹禺一心一意想写出一本又一本新作来。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却一个剧本都没写出来。甚至连一个独幕剧也没写出来。他对自己很不满意，很懊悔，很着急，很痛苦，但是这一切仿佛都不大能改变了28

个季节没有什么不同，可实际上这是一个“红色的夏天”35

二、“中国莎士比亚”下地狱35

（一）1966年中国的夏天暑热炎炎，表面上看似乎与往年这35

（二）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知识分子，最能使其恐惧，使其痛苦的，使其昏迷的，使其凝滞的，使其欲死不能，欲死不得的，大约就是精神上的折磨和蹂躏，就是精神上的自我丧失了。然而，这一切只不过仅仅是一个开端而已38

（三）“反动学术权威”曹禺老师的家门上贴满了大标语，不断地接受“外调”，成了他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在这样的恐怖岁月里，曹禺老师的精神压力太大了42

（四）剧院里有正义感的人们直接地、间接地在暗中对曹禺老师表示同情。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都感觉到莫大的安慰，莫大的鼓舞，激动得难以自制48

（五）曹禺老师——被赞誉为“摄魂者”的戏剧大师，在十年动乱中思想确实是完全被搞乱了。乱到自己把自己的一切一切全部否定了51

（六）曹禺老师不分昼夜地、煞费苦心地赶写检查，却一次次地因为“认识不深刻”，“上纲上线不够”而被退了回来。曹禺老师本来已经好起来的心情又一落千丈57

（七）当“四人帮”被粉碎的消息传来时，曹禺老师竟然失去了相信这一事实的勇气和力量。从1966年6月算起，到1978年6月为他平反，曹禺老师整整在“地狱”里过了12个年头——人生中最宝贵的中年时光。61

三、“北京人艺”的院长67

（一）“我是爱北京人艺的”。应该说，北京人艺已经变成了曹禺老师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酷爱北京人艺，北京人艺也酷爱他67

（二）1982年6月12日，是北京人艺建院30周年。为了纪念这个有意义的日子，剧院出了一本大型的画册76

（三）自从北京人艺建立开始，经由当时的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市长彭真提名，并由周恩来亲自批准，曹禺老师便成为我们的院长，一直到他逝世为止84

（四）为建立中国的剧场艺术，曹禺老师对戏剧文学要求很严格，粗下的作品一律不准上演。在剧目建设上，曹禺老师亲自出面向郭老、老舍要剧本。人们都说，北京人艺是“郭、老、曹剧院”。像这样集中上演国内名家剧本的剧院，在全国，人艺是首屈一指的86

（五）“你要先想好了跟谁干”这是曹禺老师知道我们有了一个写戏的想法以后，经常要说的一句话，也是首先要说的一句话90

四、半个世纪的同学情106

“曹禺，我们是老同学嘛！”106

重庆八路军办事处的常客109

1955年春节的除夕之夜112

周恩来谈艺术质量116

周恩来在讲话中又提到“老同学”121

不能辜负周恩来的嘱托127

五、老师留给我们的创作财富——曹禺戏剧美学探索137

“以人为本”说137

“路从这里开始”140

“我要的是太阳”144

“艺术新天地”146

“写有灵魂的活人”150

“神”与“味”155

“坚持走自己的路”159

“理”“情”之间161

“什么是戏的好效果”163

六、老师轶闻琐记167

书痴167

感觉文字170

“下一个”和“上一个”不一样173

“深下去，再刻上几下子”176

伯乐识良驹180

附录189

献给我的爸爸 万方189

灵魂的石头 万方195

后记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