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梅花歌在《万叶集》中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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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年号“令和”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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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和歌当中,出现最多的植物是胡枝子。其次是梅花,约118首。在《万叶集》中,卷三收有5首梅花歌,卷四有3首。从咏歌年代来看,《梅花歌序》的年代最早,大伴百代的一首(卷三?第392首)的年代与之相仿,都属于万叶第二期。根据《万叶集注释》的统计(见附表1)[25],可知在辑录年代较早的第一?二卷、十一卷、十二?三卷,包含古代歌谣的第十六卷以及收录民歌的第十四卷之中没有一首梅花歌。这一情况充分说明梅花并非日本原生植物,它来自中国大陆,早期并未进入人们的精神世界而成为观赏的对象。又据有冈利幸的研究,日本从弥生时代前期(约公元前10世纪到公元后3世纪中叶)到古坟时代(3世纪末到7世纪前后)的梅、梅子出土遗迹有山口县、大阪府、奈良县、京都府、石川县、东京都。一般认为,梅由中国大陆传入日本,其栽培逐渐普及的过程与水稻的普及过程基本相同。梅原产中国长江流域,适合夏季潮湿的气候。因为梅很适合日本的风土,其栽培才得以普及开来。[26]在奈良时代,距离大陆较近的大宰府宅举行的赏梅活动,催生出《梅花歌三十二首》等大量优美动听的和歌。[27]在日本古代社会,知识精英们眼中的梅花是一种珍贵高雅的植物,[28]充满异国情调,受到贵族们的追捧,[29]体现出一种心仪大陆文化的心态。《梅花歌序》说“请纪落梅之篇,古今夫何异矣”,“古”具体指古乐府《梅花落》,与眼前大伴旅人家庭院中盛开的梅花(“今”)形成比照,[30]歌人们一边遥想大陆文人的风雅,一边观赏眼前的美景,饮酒赋诗,你唱我和,好一番风流倜傥、其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