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表:：虚云法师的法系构建:福州鼓山涌泉禅宗曹洞、临济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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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云法师的法系构建:福州鼓山涌泉禅宗曹洞、临济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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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俗籍凡不注明省别者，为福建省；（2）住持代序中，依清黄任《鼓山志》与清陈祚康《重修鼓山志》所标识，因鼓山住持的“代”序有诸多版本，互有差异，而此二志为相续；（3）清黄任《鼓山志》僧传最后一位为第72代为“遍照禅师”即“遍照兴隆”，清陈祚康《重修鼓山志》沙

所谓“鼓山临济、曹洞并传”，实际上是虚云法师对鼓山法系的重新构建。这种构建是基于现实的考虑。妙莲法师大致是于光绪二十五（已亥，1899）或二十六年（庚子，1900）接任漳州南山寺住持。[1]南山寺始创于唐，宋代名“崇福院”，位于漳州府城（今漳州市）南郊丹霞山麓，故亦名“南山”。[2]明崇祯朝，密云圆悟的再传弟子、费隐通容的法嗣亘信行弥主南山法席，[3]大阐临济宗风，法众达1000余。清顺治朝，亘信的嗣法弟子超极继主南山[4]，从此至光绪朝中期基本上是临济宗道场。佛乘和尚（光绪十一年仍在世）去世后，南山崇福寺住持乏人，漳州华侨延请鼓山系的妙莲和尚住持。光绪二十七年，妙莲辞归极乐寺。光绪三十年（甲辰，1904），妙莲进京请得两部“龙藏”，一部安放极乐寺，另一部则安放漳州南山崇福寺[5]（妙莲之后，崇福寺的住持时由原漳州南山寺系繁衍的闽南临济宗僧人住持，时由鼓山系的僧人住持，当代鼓山方丈仍兼漳州南山崇福寺住持，要任鼓山方丈首要条件是要接临济、曹洞二宗之法）。虚云法师正是基于此事实构建“鼓山临济、曹洞并传”的法脉承传系统。岑学吕说:“妙莲老和尚即以临济而接曹洞法脉者也。莲老以两宗正脉付之老人。”[6]其中“妙莲老和尚即以临济而接曹洞法脉”是不正确的，《槟城极乐寺志·妙莲和尚传》[7]与虚云撰的《曹洞宗四十五世妙莲老和尚塔铭》[8]都未提及“以临济而接曹洞法脉”。相反，明确记载妙莲属单一的曹洞宗。既然如此，“莲老以两宗正脉付之老人”就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岑学吕的话却透出重要的信息:“鼓山曹洞、临济并传始于妙莲”，这又与虚云法师有关。笔者认为，虚云法师在禅宗的修证方面成就卓著，被誉为“禅门泰斗”，而且禅教兼通，他能重新恢复并接续已经中断数百年禅宗五家中的沩仰、云门、法眼三宗，使禅宗五宗并弘于世，也就是说，他本身能集曹洞、临济、沩仰、云门、法眼五宗于一身，重新构建鼓山承传法脉，应该是合理的。其实，在中国禅宗史上，不乏类似例子，如菩提达摩之于嵩山少林寺，怀让及其南岳系之于惠能，行思及其青原系之于惠能，等等。笔者认为，某种意义说，中国禅宗史是建立在“认同”的基础上，称“中国禅宗文化史”更为确切。虚云法师是“禅家”而非“禅史专家”，虽然他意识到禅史研究对构建法派承传的重要性，但他本身不是从事禅史研究的，因此，产生出诸多抵牾与失实，如对妙莲在曹洞、临济二宗的法脉承接，将“鼎峰古成”改为“鼎峰耀成”，等等。而抵牾与失实，正好反映了虚云法师重新构建禅宗法派承传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