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3 董仲舒天道与王道变化的对应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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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混合政体与儒家制度化的“间隙显现”——中华帝国初期政治发展的一种观察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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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陈苏镇：《〈春秋〉与“汉道”》，第203页。

首先是王道的不变性与可变性的统一，回答了法家的历史进化论。董说最核心原理为“道之大原出于天”（《汉书·董仲舒传》），天道的统一决定了政治秩序和思想的统一，这与汉武帝的知识需求一致。然而，他又主张《春秋》是孔子依据天道为汉朝所制的法，（3）因此汉朝政治应“奉天而法古”，这与汉朝中央政治“承秦制”运作逻辑中内在的法家思想相矛盾。后者主张“各当时而立法，因事而制礼”，“治世不一道，便国不必法古”（《商君书》）。这是战国到秦法家对儒家进行思想批判和政治镇压的武器，也是汉武帝对儒家怀疑的主要方面。而董仲舒构筑了一个兼容历史进化论的理论体系（表3），简单来说，这个逻辑就是神圣的“天道”以可变但有规律可循、可被认知的“天命”形式，引发王道的具体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