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1 社会正义指向下的公共卫生治理核心能力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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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卫生治理中的社会正义问题：反思与调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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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分配正义所代表的“程序性正义”，能力正义追求的是“实质正义”。美国学者玛莎·努斯鲍姆就指出，能力正义“范式起始于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人在现实中能做到什么，又能成为什么？他们可以得到哪些真实的机会。”[16]在此基础上，努斯鲍姆认为人应该寻求有尊严的生活，为此必须具备十大基本能力（核心能力），如生命、身体健康、身体健全、感觉、想象和思考、情感、实践理性，等等。在这里，生命、健康、健全作为首要的三个能力与公共卫生的健康保障目标高度吻合。除此以外，保障核心能力的实现还必须依靠“能力安全”——即“公共政策不能只向民众提供一种能力，而且还应该以一种民众未来可依赖这种能力的方式提供”[17]，而核心能力与能力安全的整合就构成国内正义和全球正义的内容，构成公共卫生的社会正义框架的核心内容。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对于公共卫生事业发展的基本标准，特别是对价值评价的典型表征的类型化，有的国家将符合社会正义要求的公共卫生核心能力归纳为7大领域13种核心能力[18]。（见表1）我们认为，这些能力在内容表述上仍是一种“粗线条”的描述，虽然它们本身具有较高的可接受性，但必须强调的是如何持续性地将特定的社会正义原则（即符合上文所指的社会正义的基本态度和基础思维的社会正义原则）置入这些核心能力并使之相互整合。为此，笔者认为，将社会正义作为一个单独的能力领域加以确认，将与之相关的国家制度、公共卫生制度、公共卫生的政策体系以及相关原则、行为习惯，甚或是其他类型中与正义原则、正义感以及与正义性评价相关的社会性、沟通性、科学性等要素纳入这个独立的公共卫生核心能力类型中，对于公共卫生治理而言非常必要。它能够有效防止和规避经济、社会所带来的大量不确定性，而将社会主体（人）的健康（卫生）保障置于基本人权与政治关怀的首要位置，以确保生命、健康、健全的能力与能力安全的真正实现。现实证明，在进一步调整疾病控制与预防的体制时也应该不断强化此核心能力，并将其“首要性”和“独特性”持续应用于政策的自我完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