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宋濂书法与《游春图》卷诗题字迹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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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与实物的不对称：展子虔《游春图》卷后诗题作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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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题陆柬之〈文赋〉》古质丰满，参有隶意，气局温和，有颜体书法的身影，属于宋濂晚年的书法风格。符合明末清初的顾复对他书法的评价：“宋文宪书，多于卷轴诗题见之，小楷学颜，行押代韵。”[17]《游春图》卷上“无名氏”诗题则格调清丽，气尚卑弱，书法水准输于前者，并且“无名氏”诗题落款年月晚于宋濂《题陆柬之〈文赋〉》两年。书法家的书写风格理应随着年龄增长而愈趋成熟老辣，怎会出现时间愈晚风格愈迥异、纤柔的情况呢？很大可能这两幅书法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乾隆在得到此图时，想必早已得知诸多书画鉴赏家对于此段诗题作者的推断，但他不认可此诗题归属宋濂。乾隆之所以持有和笔者相同的观点极可能是因为乾隆目睹过宋濂的书法真迹。《石渠宝笈》中记载了清廷内府曾收藏过宋濂的书法真迹《明宋濂书〈圣教序〉一册》，并有乾隆的御笔题签。[18]所以，我们根据书法风格判定《游春图》卷黄绢后隔水题于洪武十年（1377）的诗题并非出自宋濂之手（见表一）。